迷龙摆明了一副无赖的样子,手里拿着一块猪骨头硬说是是块大肉,他的钱都用来置办他新家的家具了,没见都从朔玉手里开始偷菜给他老婆孩子了吗?
“团长。”豆饼瞪着眼睛突然开口道,
“哪儿呢?在哪儿呢?”克劳伯伸出手给他指着门口那个身影,
朔玉赶紧抬起头来,到处看着,终于看到了从门口走进他们这里的他们的团长,身上的军装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破破烂烂的,手上还拿着一把伞,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这个小院里,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朔玉给他拿了一个大白馒头递过去,那家伙一点儿都不客气,拿起一个碗就在每个人的碗里夹着菜,吃得有滋有味的,就连克劳伯这个最护食的家伙都拿他没办法,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碗里的一大半变成了他碗里的,
“我去了趟师部,见了一面虞大铁血,我说,我的衣服给了打摆子的新兵了,五十套新军装,一千个半开啊!”
朔玉脸上笑着看着他们团长去师部给他们要饭回来,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扒来的衣服,
死啦死啦脸上表情很是炫耀,嘴里发着得意的笑,手里比划着,就像是毛豆早上把死了的老鼠尸体扔到他面前一样的骄傲,‘人,快吃啊,本猫给你打的!’,因为毛豆知道朔玉不怎么吃东西,还特意抓了一只大的,
阿译犹豫着开口,看着死啦死啦,
“所以,虞师座真的相信了哇?”
“信才有鬼呢他?!他,啥都不信,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他不信。”
阿译点着头,朔玉也点着头,虞啸卿什么都不信除了他自己手上把那把枪,还没等再说点什么,死啦死啦就开始满身的挠着,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捡来的衣服,可能是从乞丐身上扒来的吧,都有虫子了,这时候痒得他非得脱光了再泡到杀虫水里好好泡泡才好,
“传令兵,传令兵,我衣服呢,快,给我找件干净衣服来!”
“小太爷可不是传令兵,小太爷是传令官。”烦啦看着他,他还挺记仇的,但是身体倒是很诚实,
“别,别废话了,快点——!”
“得勒,咱就是说,您怎么不让外面那群吃白食也在杀虫水里泡泡呢,您不是说泡过之后就什么虫都不生吗?”
朔玉跑到他们团长背后看着他黝黑的的后背,帮他抓虫子,他就知道他们团长在骗他们,自打见到死啦死啦开始,这家伙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除了那五十套军装和一千块半开,他们团长还弄回来一挺虞啸卿扔破烂扔给他们的一挺机枪,
“哪国的啊?”龙文章好奇地问着,他之前没见过,所以说那真的就是破烂啊团长——!朔玉在他背后腹议着,
“呦嘿,这还真的是是跟我一边年龄大的枪嘿,英制口径的吧?可是您上哪儿淘换子弹去呢?”
烦啦把衣服扔在死啦怀里,说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虞啸卿可是又把您当了叫花子,给打发喽~!”
看死啦死啦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团长也知道这东西根本就是一个破烂,于是他又找上了迷龙,打算再把这东西给卖了,如果是现代这东西卖给收废铁的也能卖点钱,可是这年头谁会买一把没有子弹的机枪呢?
然后这两货把这院子里的所有人给迷龙当一天苦劳力的代价,成功说服迷龙把这台没有子弹的机枪给卖掉,也就是说从明天开始他们就不用在这里办不计人头的流水宴了,
一场关于五花肉,白骨精,大马猴,搅屎棍和他们这位团座的之间的斗嘴就开始了,因为他们这位团座明天要告缺,他要去干他的大事,他说他兴许能给弄来一台战防炮,
白骨精不知道他们这个团要战防炮干什么,这里也没有小鬼子,只有横澜山阵地上有小鬼子,还是那句话,人家虞啸卿本来就没想着用他们这群去打仗,
五花肉直起身子来,插嘴道,打禅达牛车那是小炮,
朔玉举手也想加入进来,他说自己也能搞到炮,还能是稍微好一点的,但是他不会认炮,不知道什么炮才是他们团需要的,被烦啦一句“搅屎棍你闭嘴”,给打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烦啦,觉得他现在情绪不对,把嘴给闭上了,但还是对他们团长眨巴着眼睛,
烦啦觉乎出了点什么,他一向很敏锐,朔玉被他们这位团长亲切的拉到一旁,再带上一个克劳伯,但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是对炮一窍不通,商量半天最后果断地排除掉了克劳伯那个pak,也排除了他们团长的那个离谱的一百零八毫米的榴弹炮,因为他们的这个团目前就只有克劳伯一个人会打炮,必须给他弄一个他自己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能控制得了的,
所以最后拍板决定的是在南天门上他们听过的最频繁的那个七五山炮,对面就有,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