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警察挣得不多。”
“这是我上次祁警管给我的钱,我没动过一分。”
“你帮我收着,行吗?”
“我担心下次再来时,他就……”
刚参加工作的钟小艾原本也想过会被百姓这样感谢,但如今作为祁同伟的家属,她深深感受到这份情感的重量。
“爷爷,这钱我不能要。”
说实话,钟小艾有些慌乱,只能脱口而出:“既然是他给您的,那您更应该留着。”
“钱的事别管了,这些水果我收下了,等他醒了,我告诉他这事,您觉得如何?”
但林水伯坚持要把钱塞给她。
“姑娘,祁同伟是个好人,我不做点什么心里过不去。”
“我家里的鹏鹏走两年多了,没人帮过我。”
“大家见到我都像躲灾一样,我也实在没办法……”
“只有他,找到我后还给了钱。”
“姑娘,你就让我这老头子安心些,好不好?”
他的话格外动人。
钟小艾的心软了下来。
林水伯手里的钱都是零散的,十块、二十、五十的,最大面额也就两张百元的。
加起来才几百块,肯定不是祁同伟给他的那份。
这些都是林水伯靠卖废品攒下来的。
这些年,他赚的钱几乎全花在了儿子身上。
钟小艾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下了那些钱。
“爷爷……”
她看着手中的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您把这么多钱都给了我,自己还够花吗?”
“够!够用!”林水伯憨厚地笑着,“这些年我存了不少钱哩。”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祁警管,等他醒来,你一定要帮我谢谢他。”
钟小艾用力地点点头。
“姑娘,我这就走了。”
林水伯扶了扶破旧的眼镜,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钟小艾站在病房门口,目送这位老人慢慢消失在楼梯口。
祁同伟常说,警察就像是最贴近百姓的保护伞。要是他们好,大家就安全;要是他们出了问题,老百姓的日子就会难过。以前只听别人这么说,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分量。
回到病房后,钟小艾把林水伯给的东西放在一旁,搬了个凳子坐下。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皮肤黑黝黝的,毛孔粗大。
可钟小艾已经无法自拔。
“同伟……”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钟小艾拿起祁同伟的手,轻轻摩挲着。
一会儿比较两人手掌的大小,一会儿看看掌心的老茧。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傻?”
“全国警察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么突出?”
“开始我以为你想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
“京海和绿藤的扫黑行动,就够你自豪的了。”
“可你为什么还不满足,非要跑到东山来?”
“今晚我才明白。”
“像林水伯这样的人,大概就是你拼命抓坏人的原因吧?”
正说着,
钟小艾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忽然,她心中微微一动,眼睛转了两圈,缓缓站起身,靠近祁同伟的脸。
这是第一次,除了亲人之外,如此贴近地感受异性呼吸。
刷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