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以担保,期间绝无他人经手,我二人也绝未在丹药中加入失活散。”
“此物,臣听都未曾听过。”
陈英哲冷哼一声,立刻反驳。
“皇上,这秦淮一向与陈进私交甚好,他二人自然是串通一气,狼狈为奸!”
陈进并不理会陈英哲的污蔑,而是看向秦淮,沉声询问。
“秦淮,你再仔细想想,我们制药期间,那丹药可曾有片刻离开过你我二人的视线?”
他隐隐觉得,问题可能就出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
秦淮闻言,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
殿内一片寂静,只余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他骤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恍然。
“啊!臣想起来了!”
“制药期间,齐妃娘娘宫中的玉屏姑娘曾来传召,说齐妃娘娘凤体抱恙,请陈太医前去诊治。”
“陈太医便随玉屏姑娘去了。”
“臣、臣因连日辛劳,在陈太医离开后,便,便不慎睡着了。”
“后来还是陈太医回来后,才将臣叫醒。”
“臣睡得沉,期间是否有人靠近过药炉,臣实在不知。”
一直沉默不语的齐妃闻言,微微颔首。
“确有此事。”
“那日本宫晨起后,便觉头晕胸闷,便让玉屏去太医院请陈太医过来瞧瞧。”
“这些,宫中皆有记录可查。”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陈进与齐妃之间流转。
陈进心中一动。
十有八九,问题就出在这段时间。
他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赵瑞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陈英哲与陈馨儿则是面露惊疑。
皇后依旧端庄得体,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皇帝,则是一脸深思。
角落里,王怀听着秦淮的话,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游移不定,袖中的手悄然握紧。
他这些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陈进的眼睛。
陈进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眸色微沉。
此人,有些可疑。
皇帝沉吟片刻,威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魏德全。”
“奴才在。”
“你亲自带人,去太医院陈进的值房,还有他制药的药庐,给朕仔仔细细地搜查一番!”
“奴才遵旨!”
魏德全领命,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带着几名小太监快步离去。
殿内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等待中。
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固阳公主担忧地望着陈进,几次欲言又止。
她不相信陈进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眼下的情形,对他实在不利。
陈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不多时,魏德全去而复返,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他手中捧着一个用布包裹的物件,布料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启禀皇上,此物,是从陈太医值房外,一棵海棠树下挖出来的。”
皇帝目光一凛。
“呈上来!”
魏德全小心翼翼地将布包呈上。
皇帝并未立刻打开,而是转向一旁候着的太医院院使张敬。
“张院使,你来看看,这包袱里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