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主动帮着周桂英收拾了碗筷。
随后,他仔细替她检查了风湿的状况。
“婆婆,您的腿疾比上次好多了。”
“关节处的肿胀消了许多,活动起来也利索了不少。”
周桂英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啊,多亏了你这孩子。”
“老婆子现在啊,走路都轻快多了,阴雨天也不似从前那般疼得钻心了。”
陈进笑了笑,扶着她在床边坐下。
“我再给您针灸一番,巩固一下。”
他取出银针,熟练地在周桂英腿上的穴位施针,而后又点燃艾条,为她艾灸。
结束后,天色已是不早。
陈进起身,准备告辞。
“婆婆,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周桂英脸上满是不舍,却也知道留不住他。
“路上当心些。”
她将陈进送到院门口,看着他翻身上马,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巷口,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屋。
陈进骑在马上,晚风拂过脸颊,带着凉意。
今日从周桂英口中得知的一切,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母亲的身世,与陈英哲的过往,还有那枚被曹妙之抢走的凤鸟玉坠。
那玉坠,是外祖父留给母亲的信物,是慕容家的象征。
绝不能,任由它落在曹妙之那种人手中。
他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明日,他便去一趟陈家。
这玉坠,他必须替母亲讨回来!
翌日。
陈进立于陈府的大门前,神色冷然。
这扇门,他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入。
今日,他回来了,只为取回一样东西。
他抬步,径直往里走。
门口的家丁见是少爷,不敢阻拦,只愣愣地看着他进去。
他穿过庭院,正欲往内宅去,一道女声自身后响起。
“哟,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自请断绝关系,扬言再不踏入陈家半步的陈大夫吗?”
陈馨儿斜倚在抄手游廊的柱子旁,双手环胸,嘴角噙着一抹讥讽。
她今日穿着一身藕荷色绣玉兰花的褙子,云鬓高耸,珠翠环绕,更衬得那张脸盛气凌人。
陈进连眼神都未曾给她一个。
这种跳梁小丑,他已懒得费神。
陈馨儿见他不理睬自己,心头火气更盛。
这个贱种,如今翅膀硬了,竟敢无视她!
她几步上前,拦住陈进的去路,声音拔高了几分。
“怎么,如今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想回来摇尾乞怜了?”
陈进终于停下脚步,侧目看她,眼神淡漠。
“我回来,与你无关。”
“你!”
陈馨儿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不轻。
她自小便众星捧月,何曾受过这等轻慢。
尤其还是来自她一向瞧不起的庶弟。
“陈进,你别以为攀上了四皇子,治好了什么公主,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在这陈家,我永远是嫡长女,你永远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陈馨儿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扬起手,便要一巴掌扇过去。
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