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众人的男人疯狂扭动身体挣扎,破洞落灰的沙发咯吱作响,老鼠啃东西的微响令姜笙笙下意识屏住呼吸。
这种破地方还会有老鼠光顾?
下一秒,面前血腥恶心的一幕看得几人胆寒。
柯靳脚步一顿,脸上的笑意渐冷。
有没有搞错,本来胆子就够小的,这么一吓直接被吓死了怎么办?
“这、这还活着?他还不如直接死了。”夹克男皱巴整张脸,护住金发妹子不让她仔细看。
他这一动作,姜笙笙直接开幕雷击——捆在沙发上不停挣扎的男人满脸是血。
视线上移,只见他的半个头皮被扒得血淋淋,露出的头骨上还趴着几只骨瘦如柴的老鼠。
柯靳:如果他有罪,请让恶鬼制裁他,而不是毫无战斗力的小趴菜!
“不要忘记我们在哪…”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吓得僵在原地的姜笙笙猛地大喘气。
她双手颤抖地贴住他的大手,试图从他的手上汲取活人的温度。
柯靳捂住她眼睛的时候没想太多。
直到小姑娘翘挺浓密的睫毛反复横扫他的掌心,像只害怕的猫咪伸出粉唧唧的爪垫轻挠一般。
隔靴搔痒……抓在手里的蝴蝶?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很糟糕,但他难得的稍稍不讨厌。
只是稍稍。
在他身后,一个计时器钉入他脊背,看不清的齿轮被绷紧的钢丝扯住,另一头——勾住他血淋淋的头皮。
虽然但是,柯靳莫名想到他大学期间刷到的血腥解密电影《电锯惊魂》。
当然,《电锯惊魂》比这个还要惊悚。
“我们要怎么救下他?!”夹克男急躁地来回踱步。
不知道踩到哪里,只听一声钢弦毫无征兆地断开,卡住不动的齿轮开始旋转,猩红的倒计时数字向后走。
“唔——!!!”
血水迸溅,喷到电视屏幕上,淌落一道惊魂动魄的惶恐红痕。
男人疼得浑身抽搐,眼白上翻,血流进眼里染透爬满血丝的眼球。
环顾四周,并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
“等等…”眼尖的金发妹子注意到计时器旁倏然出现的一个圆形小孔,大小与人的手腕极为相似。
“这东西不会让我们把手放进去被绞断,然后阻断齿轮的运转吧?”
金发妹子害怕地吞咽口水,努力错开视线捂住耳朵,不听不看令她血液冰冷的恐怖画面。
“不一定是我们,说不定是木头。”夹克男喉咙干涩,呼吸一窒。
他越说声音越大,大步流星暴力砸断客厅的木桌腿,握着桌腿就要投进看不清内里的圆洞。
老神在在站在一旁充当人形立牌的柯靳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他,默不作声地一旁观望。
[“好蠢啊,明明只要断一条手臂,非要作死桀桀桀”]
[“怎么这么血腥这么暴力!吓到我宝贝老婆了你们赔得起吗!”]
[“???”]
[“刚刚不还是灵魂么,这么快就变老婆了?我跳了100多章?!”]
[“歪楼了歪楼了!我们可是向往血腥残暴的!你在白日做梦什么!”]
[“不er,反正都是死的料,我还想亲口尝尝令我兴奋的漂亮灵魂会产生多少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