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被她给问愣住了,没吭声。
廖小琴问:“舌头瘫痪了?回答我!”
我只得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讲了一遍。
廖小琴听完,沉吟好一会儿,问了一句。
“身边有朋友替你收尸么?”
我有些无语。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廖小琴在电话那头冷笑了几声。
“我只是让你与对方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牵制对方目光,谁想你小子一番骚操作,不仅直接掀了对方堂口,还把金蚕蜕给搞出来炫!”
“有老朋友传来消息,因金蚕蜕在昌市重现江湖,九幽堂总部白老魁,已率领一众好手,紧急从京都赶往了昌市,誓要诛人夺宝,你可知白老魁是什么人?”
我问:“什么人?”
廖小琴向我解释。
“民国时期天桥皮门‘烂脚白’传人,人称白师爷。目前九幽堂除了那位快要病死的总瓢把子,就属白老魁最有实力。”
我心中不解。
“这不是好事么?你可以安心下墓!”
廖小琴有一些恼火。
“好个屁!九幽堂逮我,目的为了金蚕蜕。我本打算与潘家园的朋友联系,准备让他们在京都古董圈传出金蚕蜕出现的假消息。”
“消息散出去,白老魁必定会死待京都,全力寻找宝物。一来,能减轻你在昌市玩猫抓老鼠游戏时的压力,二来,可以最大限度分散九幽堂的力量,让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兵分两头去逮人、寻物,无暇它顾,以便我安心下墓。”
“现在好了,你竟将火力全给引到了自己身上!我下墓至少需一个月,期间你要在昌市反复出现,怎么扛住他们?”
这确实是一手好牌。
可两人一起斗地主,她的完整计划却不提前与我通气,让人非常无语。
“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
“谁知道你狗蛋这么肥!”
“难道不是你教出来的?!”
此话一出。
廖小琴几秒不吭声。
尔后。
话筒传来了她略带得瑟的格格笑声。
“我竟无言以对行了,你赶紧离开昌市。”
“这次玩过头了,下墓之事,今后逮机会再说!”
我懂她的意思。
廖小琴曾说过,两年前她从墓里逃出之后,九幽堂对失败极为不甘,一方面怀疑她已然将宝物给拿走了,另一方面又怀疑宝物仍藏在古墓中,曾数次组织人进墓去寻找,可均未有任何结果。
鉴于此,九幽堂干脆派了几个人,在古墓下面的村子租了民房,长期暗中监控着,想着能不能守株待兔,等廖小琴再次返回。
若九幽堂认定我俩人此刻皆在昌市,守在古墓外面的人,必然也会得到消息,这些天他们会极大放松警惕,连膀胱都不会扫古墓一眼。
可一旦我们突然从九幽堂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保不齐这些家伙脑子突然发抽,加大对古墓的监控力度。
廖小琴性格太谨慎,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轻易出手。
这就是她说下次再入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