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之后,陆景声拄着拐杖出去。
王大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屋子里空落落的。
江辞晚的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只是王大婶不在,也没人给她做饭吃。
她在客厅里喝水,顺便拿了几个野果。
她正准备回房间,便看见陆景声走了出来,还在看她。
“你看什么看!”她凶巴巴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声响亮的“咕——”,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江辞晚非常尴尬,恨不得现在就找块地把自己埋了。
她转身想跑,却被陆景声叫住。
“王大婶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给你做饭吃吧。你想吃什么?”
“不要你假好心!我不吃!”她赌气地回道,脚却老实地没动。
昨天晚上吃了那个米糕,或许是开胃了,现在肚子空空的,特别饿。
“那我随便做一点,等会儿叫你。”陆景声转身去了厨房。
里面很快就传来淘米煮饭的声音。
江辞晚磨磨蹭蹭地挪到厨房门口,见他正用没受伤的腿支撑着身体,弯腰往锅里添水。
“你要做什么菜?”她还是没忍住,扒着门框小声问。
“煎鸡蛋。”他往碗里磕了几个鸡蛋,“你想吃吗?”
“我才不想吃你做的东西……”她嘴硬道,低头往碗里看。
碗里的蛋黄圆滚滚的,像是卧着几个小太阳。
陆景声拿起筷子搅蛋液。
之后,他还准备往里撒葱花。
“我不吃葱!”
江辞晚刚刚还在说自己不要吃,但这会儿已经开始要求上了。
“好。”陆景声把葱花放下,“还有什么不吃的吗?”
江辞晚摇了摇头。
陆景声把香油倒进锅里。
油热之后,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鼻孔,勾得江辞晚的肚子又“咕”地叫了一声。
“昨天晚上还有很多糯米糕,你是想蒸着吃还是煎一下?”他熟练地拿着锅铲煎鸡蛋,“这边有红糖,可以给你做成红糖糍粑。”
江辞晚怕被油溅到,一直在老远的地方站着。
“我……都想吃!”
她惯来是个贪心的,也从来不喜欢做选择。
当然是全都要吃!
而且她早就饿坏了,昨天的米糕香甜软糯,她现在还惦记着那股米香。
陆景声点了点头,没拒绝。
她想吃的话,那就都做吧。
江辞晚低头看他的腿,绷带上面那个自己昨晚绑的蝴蝶结现在还十分板正。
她忽然冒出一句:“不疼吧?”
陆景声颠锅的动作顿了顿,金黄的蛋液在热油里鼓起蓬松的边缘。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她这会儿倒是非常热心,开始关心他的伤了。
“我没事,不疼。”陆景声把煎得两面金黄的鸡蛋盛进盘子,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以前也受过这样的伤,不碍事的。”
那时候他从正在建的楼上摔下来,比这伤得重得多,差点没命。
陆景声:“你帮我再拿两个碗吧。”
“哦。”江辞晚转身从橱柜里拿出碗递给他。
昨天的米糕被他切成均匀的小块,往热油里一滚,立刻炸出来酥脆的金边。
另一边的小锅里正在熬着糖浆,咕嘟着冒出细密的气泡。
红糖的甜香已经飘满整个厨房。
江辞晚一直在认真看着,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过了一会儿。
“想什么呢?”陆景声把盛着红糖糍粑的瓷盘递过来,糯米团上挂着糖丝,“先尝尝看,甜不甜?”
江辞晚饿得很,伸手就要去拿,只不过手刚碰到盘子,就被烫得缩回去。
“没事吧?”陆景声见状,拿了双竹筷递过去,“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