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骑兵统领带领骑兵众人攻入城门之际,朱厚熜却正焦急的坐在大殿之中,试图等待着胜利的消息传来。
然而,突然间,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如潮水般从殿外涌来。
朱厚熜起初还误以为这是事成之后,众人正在欢呼雀跃,庆祝这场胜利。
可是,随着那喧闹声越来越大,朱厚熜的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声音与其说是欢呼,倒更像是恐慌和混乱。
朱厚熜心头一紧,连忙高声呼唤道:“来人啊!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乱糟糟的?”
话音未落,只见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殿,径直来到朱厚熜面前。
朱厚熜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自己从王府中带来的亲信护卫。
那亲卫面色惨白,满脸惊恐,一见到朱厚熜,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说道:“殿下,大事不好了!城门被攻破了,昏君马上就带着人攻进来了,破城只怕是迟早的事!”
“什么?城门被破开了?”朱厚熜闻言,如遭雷击,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朱厚熜满脸不可置信地吼道,“这怎么可能!北京城高墙厚,固若金汤,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人攻破了城门?”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亲卫。
然而,亲卫那惊恐的表情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朱厚熜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他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有人和他里应外合?”
“不是的,并没有人和昏君里应外合。”
“属下本来是跟着那些人去监军的,督战之时,属下站在城上,属下亲眼看到有一个人拿着长剑一剑斩碎了城门。”
朱厚熜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震,他满脸不可置信地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城门高达几十米,坚如磐石,怎么可能被一个人用剑轻易地斩碎呢?”
报信之人跪在地上说道:“世子殿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属下当时就在城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那城门在他的剑下,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只怕现在那昏君的大军已经攻入城内。”报信之人继续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朱厚熜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倒了一般,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殿下,大势已去,咱们快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报信之人焦急地喊道。
朱厚熜不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接连又派出人侦查此人所说的信息真实性。
但是,没有想到派出去之人,回来之后都如他所说。
朱厚熜再三派人打探信息,之后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护卫再次催促道:“殿下,快逃吧,再晚了被围住就真的出不去了!”
然而,朱厚熜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如同雕塑一般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朱厚熜的目光空洞,毫无生气地看着着眼前之人,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逃?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普天之下,你以为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朱厚熜继续喃喃自语,“从踏上那条通往至高宝座的道路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条有进无退的不归路。”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而我失败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看着那些曾经效忠于他的人们。
“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你快逃命去吧。”朱厚熜对着眼前之人轻声说道。
“世子殿下,我不能丢下你不管!”那人坚决地说道。
朱厚熜微微摇头,苦笑着说:“不必了,你走吧。”
“放心,我不会怪你的。”朱厚熜看着他,语气平静而决绝。
就在这时,朱厚照远远地看见苏晨带领的骑兵队伍破开了城门。
朱厚照见状,心中一喜,不再追击那些乱哄哄逃走的叛军。
率领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之上,那位大人挥动着手臂,大声地指使着城墙上的士兵们,命令他们赶紧下去堵住城门口,阻止敌军的进一步进攻。
但是已经被攻破的门口岂是那么容易被夺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