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左冷禅心中的盘算,单看他面对众位掌门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时,倒是显得颇为镇定自若。
只见他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诸位师兄弟,我听门下弟子禀报说,这些人在抢夺完东西之后,并没有像一般的山贼或盗贼那样急于逃跑,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啊。”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依常理而言,山贼或者盗贼在得手之后,必定会迫不及待地转移赃物,以免夜长梦多。可这些人却一反常态,其中定然是有什么隐情!”
最先开口的又是那个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城府的天门道人,他一脸疑惑地说道:“如此说来,这件事情确实是非常奇怪啊!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其他几位掌门听到天门道人的话,也都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左冷禅,似乎都在等待他的解答。
左冷禅见状,微微一笑,解释道:“依我之见,他们很可能是想把我们当作诱饵,引诱我们出来,然后在半路上设下埋伏,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
性格火爆的定逸师太听到这里,顿时怒不可遏,她怒道:“这些魔教贼子真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而一直以来都比较沉默寡言、没有太多存在感的莫大先生。
此时也开口说道:“多亏了左盟主机智过人,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否则的话,我们这次恐怕就要遭受重创了。”
就在这时,一直充当着最佳捧哏角色的岳不群恰到好处地开口了。
岳不群面带微笑,对左冷禅说道:“既然左盟主已经洞悉了这些魔教贼子的计划,想必心中定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众人听到岳不群的话,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纷纷将目光转向左冷禅,齐声说道:“左盟主,您既然已经成竹在胸,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此次行动,我们都愿意听从您的指挥。”
左冷禅听闻几位掌门的恭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朗声道:“既如此,那我便也不再推辞了。”
他稍作停顿,环视众人一眼,接着说道:“依我之见,咱们可先派遣一批精明强干之人,暗中跟踪这些魔教贼子。”
“待摸清他们的确切位置后,再趁其不备,合力出击,一举将这些魔教贼子歼灭。”
“如此一来,便可毕其功于一役,虽然说不能将魔教完全铲除,但是也可以断魔教一臂!”
说罢,左冷禅嘴角的笑容更盛,显然对自己的计策颇为自得。
岳不群等几位掌门人闻听此言,纷纷附和道:“左盟主此计甚妙!”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晨突然开口说道:“且慢,左盟主。”
“我认为您的计策确实精妙,但为了尽量减少我五岳剑派的伤亡,或许可以对您的计策稍作调整。”
左冷禅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如电般射向朱晨,沉声道:“哦?不知苏师弟有何高见?”
岳不群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左冷禅此人刚愎自用,最忌讳他人对他的计划指手画脚。
如今苏晨贸然开口,恐怕会惹得左冷禅不快。
于是,岳不群连忙伸手拉住苏晨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苏晨定睛观瞧,只见左冷禅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顿时了然,他深知左冷禅这个人心胸狭隘,此时多半是对自己心生不满了。
苏晨心中暗自懊恼,懊悔自己不该多嘴插话。
但事已至此,话已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难以收回了。
不过,苏晨转念一想,自己可是身负外挂之人,又何必惧怕他左冷禅呢?
若是这辈子依旧像前世那样活得唯唯诺诺、胆小怕事,那即便重活一世,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