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跑到左冷禅面前时,突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促地说道:“不好了,掌门!”
左冷禅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他暗自思忖道:“看这弟子如此匆忙,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难道是魔教倾巢而出,直奔我嵩山派而来了吗?
想到这里,左冷禅的眉头紧紧皱起,但他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面色不急不缓地说道:“莫要慌张,先喘口气,慢慢道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名嵩山派弟子听了左冷禅的话,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接着说道:“掌门,弟子原本与师弟一同在魔教分舵附近守候,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就在今天清晨,弟子突然发现魔教中人似乎有异常的举动。”
“大部分人已经从魔教鱼贯而出,向西北方向,好似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魔教分舵中,只留下了寥寥数人看守。”
“当时情况万分危急,弟子们在没有得到明确指示的情况下,不得不当机立断,迅速做出决策。”
“我决定让师弟留下来镇守魔教分舵,以防不测,而我则孤身一人,紧紧跟随那些离去的魔教众人。”
“我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松懈。然而,当他们来到这个地方后,就隐藏了起来。”
“我也不敢贸然现身去寻找他们的踪迹,只能潜伏在暗处,继续观察周围的动静。”
“就在我观察时,大路上一队镖局押送着货物从远处而来。”
“然而,等这队镖局众人来到密林之前,魔教众人毫无征兆地从暗处杀出,冲向那些镖师。”
“瞬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那些镖师们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魔教众人杀得一个不留,现场惨不忍睹。”
“虽然有两个镖师试图通过沟通解决问题,但是没有成功,谈崩了。”
“不过,还是有一个镖师侥幸逃脱了这场屠杀。从他惊恐的表情和拼命狂奔的样子来看,他显然是要回去报信。”
左冷禅双眼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弟子,他的脸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
左冷禅心中咯噔一下,因为他知道嵩山派势力范围内只有一个镖局,但是他又心存侥幸,万一是路过的镖局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他们袭击的镖局究竟是哪个镖局?他们如此凶残地杀人,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那些货物吗?他们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弟子被左冷禅的气势所震慑,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师……师父,弟子只知道他们抢的是嵩阳镖局的人,这个嵩阳镖局一直受我们嵩山派庇护。”
左冷禅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但是他知道此时的他不能被个人情绪所影响。
于是,左冷禅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那么,他们抢走的具体货物是什么?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弟子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说:“弟子对这些并不清楚,只是看到他们下手果断狠辣,完全不像是为了货物而来,倒更像是单纯地为了杀人。”
“弟子实在想不通,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左冷禅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沉思片刻后,突然开口问道:“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弟子连忙回答:“就在刚刚,他们已经得手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不过,弟子观察他们收拾东西的样子,不急不忙的,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弟子也说不上来。”
天门道人满脸狐疑地问道:“这些魔教中人究竟意欲何为呢?难道他们大费周章地奔袭如此之远,仅仅只是为了截杀这一队人和这些货物吗?”
苏晨心中暗自思忖:这位毫无心机的泰山派掌门总算是开始动用他那许久未用的脑子了。
那位嵩山派的弟子见到发问之人竟是泰山派的掌门人,赶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师叔,弟子对此也不甚明了。”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过,就在刚才,弟子亲眼目睹他们收拾那些货物,看得真真切切,那些货物并非是什么稀世珍宝,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冬季取暖之物罢了。”
天门道长听完这番话,愈发感到困惑不解,但苏晨、岳不群和左冷禅这几个人似乎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