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既然已经查到了东西,肯定已经做好计划,帮我收拾那个贱人了对吧?”方梨一边拆着文件袋一边激动的问。
打开文件袋后,因为上面那张熟悉的稚嫩面庞而震惊不已的方梨,只听见方盛“嗯。”了一声,压根没注意到哥哥看着她时那怜悯的眼神。
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为妹妹做些什么了。
方盛离开房间前,轻抚着方梨那抓得跟鸟窝似的发丝,轻声道了句:“我已经安排秘书去接当年那对夫妻了,这次一定会让她再也无法翻身。”
而方梨直到哥哥离开许久后,才从那份旧事资料中回过神来。
扯起嘴角发出了一阵自嘲的长笑声。
现在让她费尽百般手段跟心机的姜时愿,竟然会是那个她曾在小学时候就欺辱了三年的李晴?
曾经只要她想,随便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蚂蚁,如今竟然反过来夺她所爱,还屡次故意针对她甚至跟她动手?
方梨越是想到这里,就越是觉得自己简直可笑。
竟然被这种连蝼蚁都不如的玩意,弄到如今这副田地。
“李晴,姜时愿……”方梨笑着逐字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她从未联系在一起过的名字,笑罢后重新骄傲的昂起了下巴,冷声道:“不管是哪个名字,都还是这么该死。”
……
次日清晨。
主治医生查房,姜时愿跟对方沟通完自己的病情后,正试图劝说对方让自己出院。
主治医生:“您的治疗计划是秋院士看了您的病历后亲自拟定的,秋院士说如果您有其他异议的话,可以直接找她沟通。”
“……”哑声悻悻躺回病床上的姜时愿:“谢谢医生,我没任何异议,劳烦您就当没听过我想出院的话,谢谢您了。”
主治医生跟随行的医护工作人员正忍不住偷笑时,一道姜时愿熟悉的男声却突然从半掩着的病房门外传来。
“医生们心善没听见,但我可都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姜时愿身体不由一僵,下一秒就看见难得脱掉实验室的白长袍的许况野,穿着靓丽桃粉色衬衫配着浅蓝色牛仔裤,双手插兜的从门后走了进来。
许况野勾起唇,挑衅意味十足的笑:“我不但听见了,而且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我妈告状。”
“……”气得额角青筋都在跳的姜时愿,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是在逼我杀人灭口!”
许况野嚣张道:“等你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再说吧。”
“那你想告就告吧。”
姜时愿突然话音一转,刚准备说剧本不对,台词不该是这样的许况野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醒对方,就看见弯起眉眼露出副笑面虎的表情。
缓缓道:“毕竟你老师会不会接你的电话,才是最重要的。”
多年后的私下交锋,被姜时愿一句话绝杀了的许况野感觉心口被一记冷箭射了个正着。
忍不住阴暗爬行扭曲尖叫:“小爷我好心来看你,你还扎我这么狠,不跟你玩了。”
“麻烦离开的时候顺带替我带上门。”
跟他妈如出一辙的淡漠语气跟无情态度,让许况野时常怀疑姜时愿才是他妈亲生的,他才是那个被捡回去的。
但看姜时愿跟自己胡闹时的精神劲,许况野才稍放心了些,觉得这次的绑架应该没给对方带来太大的伤害。
他非但没走,而是径直在姜时愿病床旁的陪护椅上坐下。
摆谱拿乔道:“我这次过来,可是真给你带来了你绝对想不到的消息,你最好重新调整跟我说话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