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还没走出实验室的正大门,远远的就看见了走上来的傅宴修。
下意识加快脚步,来到他跟前。
“傅先生是碰巧路过,还是又准备来问我罪的啊?”姜时愿笑盈盈的跟傅宴修开玩笑。
“前几天在卡特店里的时候不是说过吗?要给你回礼。”
傅宴修说着,从身后掏出一个包装得特别精致的深红色礼盒,连盒子上系着的缎带也系得十分漂亮精致。
原以为傅宴修那句话就是国人常挂在嘴边却又遥遥无期的‘下次’‘改天’一样的姜时愿,看着他真拿出来的礼盒,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无奈一笑。
“我们要真这样你来我往的送来送去,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傅宴修还认真的想了想:“不用到头,一辈子都这样也不是不行。”
将傅宴修口中的‘一辈子’归类为随口的玩笑戏言后,姜时愿反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正式婉拒傅宴修的回礼,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近的突然响起。
“时愿。”
姜时愿侧目,看着戴着墨镜的沈裴忌,只觉得太阳穴一阵涨痛。
不禁暗骂方梨的手段功力还真衰退了不少,竟然让这厮还有时间来找她。
沈裴忌对姜时愿不满蹙起的秀眉没有丝毫的自觉,站到她身边。
审视着傅宴修那张优越异常,确认不是他所接触认识过的上流圈子里的人后,直接将其的身份定位划分为要么不是什么大人物,要么就是意图傍上姜时愿的特殊行业的从业者。
看着对方手里的礼盒,端着丈夫的身份轻蔑的与其开口:“这位先生,我太太需要什么礼物我都送得起,就不劳烦你费神了。”
“就算是‘夫妻’也没资格为对方做决定,我送我的礼物,姜小姐愿不愿意收,也得她说了才算。”
“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沈先生出轨犯错在先,还放任你的母亲跟出轨对象在直播中将姜小姐营造成那个犯错方,就这样沈先生也有脸把姜小姐称之为‘太太’,也不怕恶心她脏了她的耳朵。”
傅宴修唇角勾着礼貌的微笑,但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似的狠狠扎向沈裴忌。
沈裴忌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僵住了,好几次张了又合的嘴,连半句反驳的话也没能挤出来。
原本还挺诧异矜贵如斯的傅宴修竟然还有张不输许况野的淬毒刀子嘴的姜时愿,看他轻轻松松就将沈裴忌堵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痛快的只想给傅宴修狂竖大拇指。
可真是太会说了!
“对了,听说姜小姐提出离婚后,对方一直拖着不肯松口,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律师替你起诉离婚。”傅宴修好心的跟姜时愿说罢,意味深长的睨了沈裴忌一眼才又道:“以沈先生这段时间频繁上头条的热度,胜率绝对是百分百。”
“你——”
彻底被激怒的沈裴忌,铁青着脸的就要冲上去揪傅宴修的衣领。
姜时愿眼疾手快,及时将被踩到痛脚化身疯狗的沈裴忌拉住。
沈裴忌被姜时愿扯住胳膊动不了手,只能愤怒的冲傅宴修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们夫妻间的事!”
傅宴修甚至都没说话,只是淡淡的轻笑了一声,就像是一桶热油浇在沈裴忌的怒火上。
几乎快气炸了的沈裴忌,就要挣开姜时愿拽着他胳膊的束缚,冲上去跟傅宴修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