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瑾死死盯着远处的爆炸点,心中警铃大作——黑水崖是北境要塞,若此处被毁,西域敌军将长驱直入!
“云舒,必须立刻回防!”她厉声道。
谢云舒正要下令撤军,忽听身后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一队玄甲精骑疾驰而来,为首的将领高声道:“世子!黑水崖驻军遭袭,但——”他神色古怪地顿了顿,“有人比我们更快一步,拦住了敌袭!”
“谁?”谢云舒皱眉。
“是……”将领还未答话,远处山道上已亮起一片金戈铁马的火光,绣着龙纹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御林军!
沈玉瑾心头一震,只见御林军阵前,一袭明黄龙袍的萧璟珩策马而立,身侧是雍容华贵的柳太后。
两人身后,竟还跟着数十台造型古怪的铜车,车身上刻满繁复的机关纹路。
“萧璟珩和老毒妇……怎会在此?!”韩武失声惊呼。
萧璟珩高坐马上,眸光冷峻如霜。他轻轻抬手,身后的御林军立刻分开一条道路——几名侍卫押着三个被铁链锁住的人走上前来。
“父亲!”沈玉瑾瞳孔骤缩,只见沈父衣衫褴褛,嘴角带血,显然受过酷刑。而另外两人,竟是武安侯与侯夫人!
谢云舒握枪的手猛然收紧,骨节发白:“萧璟珩,你竟敢——”
“朕为何不敢?”萧璟珩轻笑一声,目光却落在沈玉瑾身上,“沈姑娘,你父亲通敌叛国的罪证,可都在刑部摆着呢。”他拍了拍手,侍从立刻捧上一卷染血的竹简,“至于武安侯夫妇……养育逆贼二十年,罪同谋反,当杀之以儆效尤。”
柳太后抚着腕间玉镯,温声道:“沈玉瑾,只要你肯劝谢世子交出玄甲军和幽冥铁骑,哀家保你父亲性命。”
沈玉瑾胸口剧烈起伏。她死死盯着竹简上熟悉的字迹——那分明是沈玉瑶模仿父亲笔迹伪造的!可此刻黑水崖爆炸未平,根本来不及查证!
“阿瑾,别信他们!”谢云舒一把拉住她手腕,低声道,“萧璟珩若真握有实证,早该公告天下,何须此刻才拿出来?”
沈玉瑾尚未答话,武安侯突然暴起!他竟挣断铁链,猛地扑向萧璟珩:“逆贼!当年先太子就是你——”
“嗖!”
一支弩箭贯穿老人咽喉!
血雾喷溅中,侯夫人发出凄厉哀嚎。沈玉瑾眼睁睁看着武安侯倒地,侯夫人随即被侍卫一剑穿心!
“不——!”谢云舒目眦欲裂,幽冥铁骑瞬间暴动。
萧璟珩擦去溅到脸上的血点,叹道:“谢云舒,你养父母这般急着赴死,你也下去陪他们吧,黄泉路上好做个伴。”
他忽然掀开龙袍下摆,露出腰间一块泛着诡异蓝光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与沈玉瑶机关核心相似的纹路。
“你们以为沈玉瑶的机关术是什么‘天外秘术’吗?错了,真正的‘天外秘术’,一直在我手中。”萧璟珩指尖轻抚玉佩,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话音未落,黑水崖方向骤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仿佛远古巨兽苏醒。
大地剧烈震颤,山石崩裂,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崖底缓缓升起——那是一座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金属巨兽,形似巨龙,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甲,双眼泛着猩红的光。
“天火战兽……”沈玉瑾喃喃道,脸色煞白。
萧璟珩大笑:“不错!这才是真正的‘天火战兽’,沉睡千年的上古机关!沈玉瑶的‘火蝎战车’,不过是它的仿制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