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星觉得疑惑,锦馐阁不允许饭菜外带的,她早先的时候去买也没买到,江揽月又伤了腿,不可能是她自己去买的。
她想起不久前她打电话给陆怀川撒娇说自己想吃锦馐阁的菜了,陆怀川表示等她出院了带她去。
前脚她才和陆怀川提了锦馐阁,后脚锦馐阁的饭菜就出现在了江揽月的病房里。
江挽星不相信陆怀川会特地给江揽月买饭,反而让自己饿着肚子。
她思来想去,都觉得是江揽月抢了本来属于她的东西。
“姐姐,锦馐阁的菜味道很好呢,刚刚怀川说给我送过来,但是我想姐姐伤了腿没人照顾,担心姐姐会饿着自己,所以就让人把吃的送给姐姐了。”
江挽星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换谁来了都得说一句佩服。
这种经不起推敲的脑残发言,落在周南越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就成了江揽月心思歹毒,抢了陆怀川原本给江挽星准备的吃食,害得江挽星这会在饿肚子。
周南越气得脑袋发昏,上手一把抓住了江揽月的手腕:“你给我起来,出去给挽星买吃的。”
江揽月胸肋骨骨折,小腿骨裂,根本经不起周南越这样对待。
一阵钻心的痛让江揽月眼前发黑,她的额头瞬间冷汗凝结,突然的脱力被周南越一把拖下病床摔倒在地上。
“月月!”
伴随着一道着急的男声,周南越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傅长秋心疼地扶起摔倒在地上的江揽月。
江揽月疼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
周南越心虚地梗了梗脖子:“我根本没用力,江揽月你不要在这里装。”
傅长秋上下打量了江揽月一番,心疼地给她掖好被角,眼中的柔情和担忧几乎让人溺死其中。
但他一转头,含情的桃花眼刹时间杀气腾腾,眼底冷若冰霜,语气寒气森森。
“江家的养女,周家的独子,一而再再而三触碰我的底线,当我傅家的人死光了吗。”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中二人的死穴。
江挽星不愿意听见自己是养女这个身份,周家唯一的香火就是周南越,他不能有半点闪失。
对上傅长秋戾气疯涨的眼,他有些心虚,气焰上矮了下去。
“这吃食本来就是怀川送给挽星的,既然江揽月把挽星的午饭吃了,我让她去买一份回来,有什么问题。”
方诚方才通风报信给傅长秋去了,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赶来了,他反而比傅长秋晚来一步。这不,他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狗吠。
“什么渣男买给贱女的,是我家少爷今早天没亮就起床,在锦馐阁外面排队排了足足四个小时才买到的!”方诚便大声嚷嚷边向傅长秋挤眉弄眼,意思再明显不过:少爷,少奶奶要是听见你这么花心思,一定会感动到哭的。
可锦馐阁本就是傅家的产业,傅长秋如果连一点特权都没有的话,那他这个身份也没什么用了。
这话根本经不起推敲,以至于傅长秋心虚地飞快地看了江揽月一眼,后者脸上没有明显的厌恶,他才松了一口气。
江挽星不知道这吃食是傅长秋送来的,一时间脸色也很难看。
她讪讪笑道:“不好意思傅先生,是我误会了,我以为是怀川给我送来的,所以才误会了姐姐。”
方诚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抢在傅长秋面前嗤笑:“就你们?你们可买不到锦馐阁的东西。”
被一个小小的管家助理看不起,江挽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很尴尬,她嘴巴张了张,继而眼泪先一步落下来。
“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了姐姐,姐姐我向你道歉。求求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不要让傅先生责怪我,让人这样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