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星几乎要把衣角揪烂了才忍住没在人前发作。
宴会的主办方也适时出面打圆场疏散了人群。
江揽月随着傅长秋引路上了游轮的二楼。
二楼的房间装饰更加精致,明显这上面一般人是上不来的。
傅长秋表示,这艘游轮是傅家的,他当然有权力自由出入。
两人站在一扇房门前,傅长秋见江揽月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亮的,显然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他没忍住轻笑出声。
“需要整理一下状态再进去吗。”
江揽月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
“不用,我可以。”
傅长秋笑出声,当然是随她去。
推开房门,房间里很宽敞,欧式的装潢水晶的吊灯无不彰显出房间主人身份的不一般。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桌子旁背对着二人。
傅长秋先一步进门,随后等江揽月进了房间以后才带上门。
“傅院士。”
傅长秋打了个招呼,那人转过身来,江揽月才得以瞥见全貌。
男人穿着淡灰色的衬衫,随着他站起身,衬衫下包裹的身姿窥见其挺拔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显然是常年锻炼的。
或许他并没有打算在宴会上露脸,所以并未穿端正严谨的衬衫,衬衫稍微宽松了些,也没有系领带。
男人的五官生得凌厉,严肃的眉头拧着,显得额间的褶皱更加明显,那双颇具威严的毫不掩饰地打量江揽月,让她有一种学生时代时被班主任抽查作业的紧张感。
该死的是,她真的就没做作业。
“江揽月。”男人的声音低沉微哑,独特的嗓音像是有颗粒在砂纸上摩挲。
被点到名字的江揽月下意识地挺直腰背,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傅院士好!”
傅院士,傅瞻远,江揽月怎么都没想到,京中科院来的人居然是他!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全都是傅瞻远刚正不阿从不枉私开后门的传言,而她自己听见京中科院的名声就巴巴地跟着傅长秋来到这里,和走关系开后门又有什么区别。
傅长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傅瞻远呼出一口气,略显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过来坐。”
江揽月当然是不敢多说半句话,她落坐在傅瞻远的对面,傅长秋则是被傅瞻远一个眼神,前者识趣地往沙发上坐,给两人留下足够的说话的空间。
江揽月顶着傅瞻远的打量,脸上挂着客套礼貌的微笑,而傅瞻远的视线太过有攻击性,她几乎是掐紧了手心的软肉才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得体。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傅瞻远的眉头也越皱越紧,似乎对江揽月这个人不太满意。
就在江揽月几乎要扛不住了想开口说话时,傅瞻远动了。
“胆量还行。”
没有人能在傅瞻远的视线下撑住两分钟,就算是傅长秋也不行。
江揽月和傅瞻远不熟悉当然不知道,傅瞻远在京中科院有着傅阎王的外号,上到科研负责人,下到在读的学生,无一例外都怕这位不苟言笑的院士。
但江揽月方才硬生生扛住了他的眼神,这个心理素质确实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