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玉的飞刀几乎同时甩出,钉住对方要穴:“大哥,这些人身上有血手帮的毒物。”
远处传来扭曲的一声尖叫,好像是血手人屠的声音:
“宋焱,你以为掌控了朝堂,就能坐稳摄政之位?当年截杀你母亲的杀手,可是你父亲——”
话未说完,便被肖兰的透骨钉封了哑穴。
周王宋襄的马车连夜入城时,宋焱正在处理孙有德的密信。
父亲的狼毫笔在“李婉截杀案”卷宗上圈出梁玉成的名字,忽然抬头:
“当年刺杀你母亲的凶手,确实是梁玉成和庆国联手,但泄露她行踪的——”
“是曹能的青牛卫。”宋焱接过话头,望着卷宗里夹着的猫头卫密报,
“朝廷给各藩镇的粮饷,三成进了曹能的私库,而他给庆国的布防图,正是你安插在梁玉成身边的死士所改。”
周王点头,忽然递出一张纸条:“据猫头卫打探的最新消息,血手人屠还活着,已经到了江都。”
正午三刻,孙有德和范文正的人头落地时,北疆急报再次传来:
昌国铁盾军越过通天河,梁玉成旧部在荥州叛乱。
宋焱望着刑场上百姓抛来的鲜花,忽然对沈力笑道:
“把范文正的人头送往昌国,就说大景的安州弩,专破铁盾。”
返回摄政王府的途中,肖兰突然拉住他:
“将军,庞门弟子在江都发现密洞,里面有血手帮布置的磁矿机关,还有……”
她掏出半幅人皮地图,“江都城的一个密道图,入口就在太安寺。”
宋焱望着地图上的太安寺标记,忽然想起母亲李婉的忌日。
四年前,她正是在从那里回府的路上被截杀。
月过柳梢,宋焱带着姜伯言潜入太安寺。
佛像背后的暗门刚打开,便有三道毒雾袭来。
密室深处,血手人屠的笑声如铁锈摩擦,白色气浪震落头顶磁矿:
“宋焱,阴九娘那娘们死啦,我徒弟万毒叟也死啦,但你也断不了老夫的生路!”他周身缠绕的毒气与磁矿共鸣,竟形成护体罡气。
“试试便知。”宋焱的复合弓拉至极限,弓弦上的蓝色气浪首次与磁矿共鸣,竟发出蜂鸣。
这是他在北疆战场领悟的“磁暴箭”,箭矢破空时带起细小电流,直接击穿罡气。
血手人屠闷哼倒地,却在姜伯言的短矛刺来前,从怀中掏出梁玉成送的玄铁内甲。
宋焱的安州弩再次瞄准,却听见血手人屠“嗖”的一声逃窜,地上留下一大滩黑血。
江都的晨雾渐渐散去,飞虎旗在城楼上猎猎作响。
宋焱摸着胸前玉佩,终于明白母亲当年的话:
“真正的武器,不是手中的刀,而是人心的向背。”
如今曹能势力已全部铲除,血手人屠遭到重创,而属于他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当第一支穿甲箭划破长空,整个天下都将听见大景铁骑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