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国狼骑的战马受惊狂奔,撞入神弓营的弩箭阵。
宋焱的复合弓在马背上连发,每一箭都穿透两名狼骑的咽喉。
改良后的滑轮装置让他能在颠簸中保持精准,蓝色气浪顺着弓弦蔓延,竟将箭矢速度提升三分。
沈淮安的景武骑在通天河畔与狄国主力遭遇时,对方阵中忽然杀出一支铁盾军,正是昌国的精锐。
铁盾还未擦亮,便被沈力的短刀劈开,秀气的刀身竟能连斩三盾:
“段老贼果然两面三刀,嘴上说谁都不帮,实则想收渔利!”
“沈力,带飞虎营绕后!”宋焱的安州弩调成连发模式,三连发弩箭钉死敌方旗手,“姜叔,用短矛炸了他们的盾车!”
姜伯言的短矛带着蓝色气浪,如猛龙过江般挑翻铁盾,矛尖直取敌方主将心口。
每一次挥矛都精准刺入盾车的榫卯结构,木屑与血花齐飞。
血手帮万毒叟的笑声,突然从山顶传来。
紫色毒雾中,他身旁立着个身披血色斗篷的老者血手人屠,周身萦绕的白色气浪,正是大宗师的标志。
“宋焱,你破我云顶山密道,杀我暗影阁弟兄,今日便让你见识血手门的‘万毒归宗’!”
宋焱的短刀在掌心发烫,忽然想起在二龙山遇到的万毒叟,那个被自己用复合弓射穿毒囊的家伙。
他忽然对身后的姜承玉喝道:“用爆燃箭,烧了山顶的磁矿!”
复合弓的弓弦震颤,爆燃箭带着蓝色气浪升空,精准射入血手人屠身旁的磁矿堆。
剧烈的爆炸掀起气浪,竟将万毒叟的毒雾吹散,露出血手人屠痛苦扭曲的脸。
他的怪病,果然依赖玄岭磁矿压制。
当狄国狼骑的尸体堆满通天河畔时,宋焱站在玄岭之巅,望着沈淮安与肖兰父女联手剿灭血手帮残部。
肖兰的透骨钉追着万毒叟射入悬崖,沈淮安的长刀劈开最后一面铁盾。
父女俩的背影在火光中重叠,正如镇北军的白熊骑兵与庞门的透骨钉,从此合二为一。
“摄政王,”探马呈上染血的狄国降表,“徐永成愿以五州为质,求罢兵言和。”
宋焱接过降表,却将其掷入火堆:“告诉徐永成,大景不仅要州府,还要他的狼骑营——”
他忽然望向南方,江都的方向隐现阴云,“还有,让猫头卫盯着段培伦,他的铁盾军,该去昌国边境守坟了。”
回高京的路上,宋焱望着漫天飘雪,想起在猎户家醒来的那个清晨,姜承玉的笑脸比阳光更暖。
他摸了摸胸前玉佩,忽然轻笑:“等平定狄国、昌国,该回枯州看看了,说不定还能再穿越回去——”
是夜,高京校场的飞虎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他忽然听见校场角落传来马蹄声,那是沈淮安的白熊骑兵归队,也是大景铁骑开始碾碎分裂的号角。
玄岭的风雪依旧呼啸,但宋焱知道,属于他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狄国的狼骑、昌国的铁盾、江都的权臣,还有那始终未现真容的血手人屠,都将在他的复合弓与安州弩下战栗。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铠甲的飞虎纹上时,整个天下都将明白。
那个曾在枯州雪地里挣扎求生的年轻人,如今正骑着战马,带着改良的利器,走向一统大景的终极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