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安静片刻,很快分出一条路来。
盛清宁淡淡一笑,迎着一群人各异的目光走到亭中,直接在主位坐下。
一路淡然的红鲤,紧跟着的步子不停,眼底却已经带上了疑惑。
主子似乎有意低调完成什么计划,她以为,这回会更收敛。
哪想盛清宁反其道行之,一出场,就比平日里高调了十倍不止。
心里奇怪,手上却下意识的就开始配合了。
众目睽睽之下,盛清宁大摇大摆的在主位上坐的稳当,她身边的丫鬟更过分。
一个脸上表情有点懵,手上却麻溜的开始给盛清宁捏肩。
一个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手上却直接拿起他们刚泡好的香茶,凑到鼻尖轻嗅了下,似乎有些嫌弃,还是小心倒了茶放到盛清宁手边:“小姐,这地方没什么好茶,小姐您凑合着润润口。”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一变。
明明是他们准备的茶,这女人一来就坐主位就算了,带的丫鬟还对他们的茶一阵贬低。
不是商量好的谁信啊。
碧桥一边捏肩,一边眨眨眼。
怎么回事,红鲤平时话最少了,现在怎么表现得这么……不正常?
这是跟小姐一起演的哪出戏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说我们不喜欢了,这茶我们最喜欢喝了。”
有人立即出声打抱不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故意诬陷小侯爷他们偷拿你的嫁妆,就是看中了离烟赚钱得的本事,想趁机捞一笔大的。”
盛清宁悠闲的捏着茶杯,一边润嗓子,一边瞄了一圈。
夏离烟才进京没多久吧,跟这些人,好像也没多少接触。
怎么,这么快就全收买了?
“是啊,我就是图她的银子,不然,我现在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盛清宁理直气壮的把锅接了,故作迷茫的看了一圈,这才落到夏离烟身上:“原来你还在这儿呢,是在不好意思,你今日有些……矮,刚瞧见。”
此时的夏离烟,正坐在轮椅上,就在距离盛清宁两步远的位置。
也难怪,夏离烟发的请柬,搞出这么大的阵势,主位还空着。
想起两天前在宫中看到的场面,盛清宁心中暗暗咋舌。
也不知是那人参效果好,还是夏离烟太顽强,旁人三天都下不了床的伤,她三天就能坐着轮椅出来给她找不痛快了。
盛清宁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夏离烟臀部位置。
那可是二十大板啊,就这么直接坐着了?
对自己可真狠啊。
被盛清宁这么盯着看,夏离烟有些不自在的挪了一下,就算是一点小动作,也是一阵钻心的疼。
“盛清宁,你胡说什么呢?”方才为夏离烟打抱不平的人,不满挡在夏离烟面前:“离烟昨日为了研究新东西,不小心伤到了腿,行动不便。她是大才之人,你这般挑着人的痛处说事,可是有失风度了。”
哦?
原来这伤,是用这么个理由搪塞的?
盛清宁挑眉,没拆穿她,像是看不到众人难看的脸色一般,张口就是要账:“所以,钱呢?怎么,拉这么多人来,你人多就不用还银子了?今天可已经是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