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死士骤然止步,面巾下的瞳孔剧烈收缩,不是说睿王跟废人没什么区别吗?怎么还是这么强。
刘枫抓住黑衣人愣神的功夫,迅速解决战斗,跪在夜衔烛面前,听候处置,“求主子责罚!”
身为主子侍卫,将主子陷入困境,就该被罚。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那屏障也跟着变成金粉,从夜衔烛身前消散。
伸出掌心,夜衔烛看到凡是被金粉穿过的地方,黑色纹路有收敛之状。
昨夜墨染青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刚才金光中的血字,很像之前墨染青留下的那张鬼画符的纸。
夜衔烛摸向腰间,那张纸果然不见了。
他攥住掌中收缩的黑纹,幽深的瞳眸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继续去墨府!”他低沉的声音透露着一丝不寻常。
这个女人本事了得,刚才那道屏障如同妖术,
刘枫愣了一下,低头应了一声,“是!”
墨染青刚造完自己的谣回来,就被叫到了墨府前厅。
前厅挺热闹,不光有墨家全部人口,还有一群被墨余红请来看热闹的人。
其中还包括跟自己在茶馆门口,说过话的几名老妇。
墨染青已经换回自己的衣裳,那几名老妇并没有认出她来。
看到这阵势,墨染青不得不感叹墨余红这行动能力,这么点的功夫就把全京城,舌头最长的人聚集在这里。
厉害,厉害。
墨云通,墨染青的生父,年约四十,保养得宜。正黑着脸坐在正堂门前,不说话的时候,挺像个人。
但一开口,就开始猪狗不如,“逆女,还不跪下!”
看着墨云通那副活像戏文里,铁面无私青天大老爷的架势。
墨染青冷笑一声,这就是原主从心底最敬重的父亲。
她挺直了背脊,直视墨云通,“我又没犯错,为什么要跪?”
坐在墨云通旁边的人,穿的花红柳绿,一头金钗叮当响的,正是当下墨夫人张莲衣。
她刚听了墨余红的话,正在旁边假意抹泪,“染青,你虽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也是这墨府的大小姐。被人欺负了也不要害怕,说出来,娘给你做主。”
瞧这话说的,多虚伪,她跟着墨余红穿着一条裤子,巴不得赶紧把自己嫁给纨绔当填房。
还能这么好心给自己做主,狗都不信。
墨染青白了张莲衣一眼,“我还没死呢,快把你那眼泪收了,别脏了这地。”
墨余红站在张莲衣旁边,指着墨染青,喊道,“墨染青,你与通奸的事,已经人尽皆知,娘也是真心为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
墨染青冷“哼”一声。
墨余红继续说,“只要你供出来奸夫,我和娘都可以为你求情。”
听听,这话说的多令人感动啊,差点把墨染青感动哭了。
面对这感人肺腑的言语指控,墨染青不慌不忙的掏了掏耳朵,
“奸夫没有,你要说情郎我倒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