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奶奶记错了。
沉默了一会,他又继续重复刚才的拍打。
这时候,旁边的小院子门被打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手中拿着油灯探头出来。
“血色染枫林。”
苏彦昶微微眯目,扭头看向隔壁,再看看眼前的院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令传子时音。”
“进来吧。”
老太太打开院门,让他们进来。
苏青禾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有暗号呢。
老太太小心关上门,躬着背往屋里走去。
这个时候,苏青禾就着微弱的油灯光才看清,这老太太的腰是弯成九十度的,走路时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撑着膝盖走路。
另外两间屋子,似乎有人影晃动,老太太来了句:“出来见人。”
旁边几间房都被打开,两个中年男人,六个青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苏青禾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她甚至还听到,房间里还传出妇人哄孩子的声音。
两个中年男人相视一眼,齐齐看向苏彦昶。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
苏彦昶怔了下:“你们认识我?”
赵勋在桌边坐下,敲了敲桌面:“令!”
苏彦昶从怀里拿出血令放在桌上,淡定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哆嗦着拿起血令,在手里翻转来翻过去,抚摸了好一会儿。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也伸手接过去,捧到眼前准备抚摸观看。
“十八年了,血令沉寂了整整十八年,可算是出现了。”
“大公子,你坐。”赵勋又敲了敲桌子,让苏彦昶坐下。
他扭头看向苏青禾,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不过,他到底没有说什么,苏彦昶把她带来,还让她知道血令,显然是已经全心信任了。
“公子此来,是要启动血甲军了吗?”
苏彦昶拉着苏青禾坐下,淡淡地道:“先与我说说你们现在的情况。”
他不知道这些人还有多少忠心,是否能用。
赵勋也知道他心中的顾虑,轻轻将他们血甲军的情况道来。
“咱们当初活着的共有一千三百一十二人,其中伤残的有五百多人。”
因为苏老的死,大家也没有再上过战场,还给他们留下一笔足够的钱,让他们休养生息。
也是那样,他们才会悄悄派人跟着流放的队伍下来,一路照看苏家人。
残的就是残了,那时候缺少药物,身体养好后就居于后方,也成家立业了。
伤的后来都养好了,一边暗中组织继续训练,一边也是散于街市乡镇,过着平凡老百姓的普通日子。
这些年,有人死了,他们的儿子顶上,成了血甲军中的一员。
他们都尽可能地成亲生子,生下来的儿子从小就带着习武,培养他们血甲军的军魂。
他们轻易不敢在外面招收新成员,怕培养不起来,更怕混进了想要害他们的人。
但他们都有悄悄观察自己身边的人,邻居等,如果有好苗子,便会悄悄教导他们习武,再带在身边,或跑镖,或开武馆。
那些人都不知道血甲军,但经得起考验,随时可以充入血甲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