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要稍微科普一下,暗示(suggestion)是催眠的核心工具,二者关系可概括为“暗示是手段,催眠是状态”。
比如说电影里的催眠师拿着一枚吊着的钱币,在受术者眼前左右晃动,让受术者盯着看,同时低声念叨着:‘你的眼皮越来越重……你觉得越来越困……’这就属于十分拙劣的暗示手段。
“按道理来说,你应该不会做噩梦……”
宫崎栀子解释道:“我施加的暗示关键词是「童年」、「家庭关怀」、「纯粹友情」,听到这类暗示怎么做噩梦呢?”
“……”
伏见鹿没法回答,他只好搪塞了一句,主动岔开话题:“可能是因为我今天状态不好……有没有催眠磁带什么的,让我在家自己缓一缓,调整一下状态。”
说着,他压低声音,委婉地形容道:“最好是那种清醒梦,让我能够在梦里释放压力……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吧?”
“可能……不是很懂……”宫崎栀子面露难色,问道:“要不,你具体描述一下?没关系的,不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都是人之常情……我都能够理解。”
伏见鹿怀疑她觉得自己有什么奇怪的恶癖,连忙解释了一嘴,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做一个定制的春梦。
想必正常人都有过梦遗的经历,梦遗过程大多相当真实,如果再加上清醒梦的buff,岂不就是在xx吗?
伏见鹿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觉得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如此开发清醒梦的妙用,所以这件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然而,宫崎栀子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想要在梦里……”说着,她伸出右手食指,插入左手的拳眼:“这样吗?”
伏见鹿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件事很难以启齿吗?他原以为宫崎栀子身为心理医生,什么场面都应该见过了,说不定会有病人想要在梦里体验一系列重口行为,相比之下他只是想做个小小的春梦而已……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
刚刚不是说,不论是什么癖好,都能够理解么?
“有……什么问题吗?”
伏见鹿试探性问道:“这种事应该很正常吗?”
宫崎栀子停止做奇怪的手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伏见鹿,轻声解释道:“嗯……确实挺正常的,但是……”
伏见鹿听到‘但是’这两个字,就觉得她接下来的话很不妙。
“但是,伏见先生……平时没有x生活吗?”宫崎栀子问道。
“……”
伏见鹿反问道:“这个重要吗?”
“算是比较重要的吧,有时候绝大多数男性压力来自于两性压抑……如果伏见先生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去尝试泡泡浴,不建议用催眠,以免过度沉迷。”宫崎栀子解释道。
伏见鹿算是听明白了,宫崎栀子把他当成x压抑的年轻人了。
“不是,我这方面比较正常……”
伏见鹿不得不强调道:“怎么说呢,就只是想体验一下而已,你懂吧?”
宫崎栀子不予置评,她轻描淡写反问道:“伏见先生上一次x生活是在什么时候?”
“……”
伏见鹿撒谎道:“昨天。”
“跟谁?”宫崎栀子追问。
“这就是个人隐私了。”伏见鹿继续撒谎。
“没必要瞒着心理医生吧?”宫崎栀子眨了眨眼。
“好吧,跟我的女朋友……就是坐在门外的玉子小姐。”伏见鹿只能硬着头皮圆谎。
源玉子此刻坐在门外喝茶,心里依旧在纠结要不要偷听,并不知道自己在昨天就已经失身了。
“这样吗……”
宫崎栀子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如果长时间没有x生活,很容易沉迷进去……这种春梦催眠会让人分泌大量的多巴胺,简而言之就是容易让人上瘾,破坏正常人的心理阈值,甚至会影响生理健康。”
“有那么严重吗?”伏见鹿表示怀疑。
“当然,试想一下,你在和现实并无二致的梦里,体验到了心中完美的x爱,对方有着明星的脸、超模的身材,甚至可能跟人类都不是一个物种、不在一个次元,她或者她们能用各种手段让你飘飘欲仙……听起来很不错吧?”
宫崎栀子描述完梦中场景,继续假设道:“等你醒来之后,枕边是一个并不完美的女人,可能她有雀斑,或者有自己的小脾气,不肯尝试奇怪的姿势,叫的也没有那么好听——其间巨大的落差超乎你的想象,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接受。”
“他们只会一次又一次地继续通过催眠满足自己,没办法再对现实中的女人提起一丝一毫的兴趣,更有甚者还会出现阳痿的状况。”
“尤其是没有缺乏性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