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吟在旁边翻译。

阿大还特意给柔柔买了礼物。

有漂亮的小裙子，卡通发夹，几个玩偶。

别说，他虽然人憨厚木讷，挑的礼物深得女孩子欢心。

柔柔很喜欢，爱不释手。

“谢谢……叔叔……”

……

傍晚，路吟接到一通电话。

是白鸿磊打的。

他居然会联系她，这点有点意外。

路吟之前的号码已经没用，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弄到她的电话号码。

若不是他打电话，路吟已经忘记他的存在。

电话里，白鸿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出来想见她一面。

路吟毫不客气，直接拒绝。

他们之间，没有联系的必要。

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如今莫名其妙的出现，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不能大意，她得注意防范。

三天后，白鸿磊竟然出现在她的画廊外面。

一段时间未见，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明显苍老很多，头发花白，整个人看上去至少老十岁，差点认不出来。

路吟让阿大抱着柔柔先进去，既然他来到这里，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但是，她不想邀请他进去。

白鸿磊步履蹒跚，缓缓走近。

“刚刚那个孩子，是你的女儿吗？”

说话时，他的目光投向柔柔。

小朋友笑嘻嘻的，很漂亮。

来之前，他打听了路吟的近况。

路吟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余情绪。

见他一直盯着女儿看，路吟下意识蹙眸。

“你有事吗？”

对于白鸿磊，她有警惕心。

白鸿磊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打量着眼前的路吟。

如今的她，光彩照人，浑身透着一股幸福美满的气息。

相较于之前她刚刚回到霖市时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白鸿磊面色凝重，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因为难以启齿。

见他磨磨叽叽的，路吟出言提醒：“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其实，她大概能猜到一些。

如今白家败落，财产和房产被查封，有的被抵债。

听说他已经没有到学校任教，也不知道他现在靠什么生活。

“咳咳！”白鸿磊尴尬地清清嗓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来看看你，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迟来的抱歉。

之前，他被何雯倩母女花言巧语给蒙骗。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愚蠢至极。

路吟眸色复杂，并没有言语。

这是意料之外，原本以为他是过来问她要钱呢，又或者是来找她报仇的。

两者都不是。

白鸿磊知道她不信，继续诚恳道：“路吟，过去种种，我不想说太多。但终究是我们亏欠你，对不起你。你是无辜的。”

说到这里，他眼眶湿润，哽咽住。

路吟一时无言以对，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白鸿磊这段时间去了一趟云城，从街坊邻居那里，打听到路吟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