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从袖中取出让云怜备好的银针,旋即刺进楚蘅虎口之处。
遍布青筋的手掌骤然散开。
夏棠趁机抽出下一根银针,落在他的百会穴上。
前倾的身子几乎在刹那间落下。
“你对郡王爷做了什么!”
仓书极速向前,再次将剑刃抵在夏棠的颈间。
“郡王爷为何会晕过去!”
夏棠抬眼撇过仓书。
她前世流落风尘,被万般折辱,却也依旧想捡回一条。
所以,她学了几分医术。
当时楚蘅之事轰动全城,她也不知是如何想的,只觉这般棘手的病症她若能学得会,其它又有何难。
她姿色绝艳,受的搓磨也比旁人要多得多。
入幕之宾中,自然也有宫中太医。
她求了许久,那太医才愿教她几分。
却没想到,现在竟是派上用场了。
压下脑中思绪,夏棠迎着仓书愤怒的目光冷笑出声。
“怎么?你想看见郡王爷还没有被压制毒性就生生疼死?”
“还是说,你们已经习惯看到郡王爷疼的生不如死,所以心中毫无波澜?”
“放肆!”
仓书低吼,却怕惊扰了楚蘅,连忙将声音压低。
“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我必然会在你动手之前杀了你!”
知道仓书是护主心切,夏棠没有理会他的狠话,只是将银针分别刺入楚蘅的其他几处穴位之中。
直至银针全部刺进穴位后,夏棠才抹了一下额头上浮出的汗水起身。
“这就好了?”
仓书目光死死的盯着夏棠。
“郡王爷这便无碍了?”
“你在想什么?”夏棠走到桌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便直接一饮入腹。
“要是真的有这么容易好,你们家王爷也不会被折磨这么长的时间了。”
仓书拧眉。
“要等多久?”
“等他醒来。”夏棠润了润干涸的唇瓣后将茶盏放到一旁。
“我歇一会儿,你们家郡王爷醒了再叫我。”
这几日,她并未睡过一个整觉。
脑子里只想着要如何摆脱如今困境,要如何能在侯府的层层压制之下留下这条命。
即便是在浅短睡梦之中,她脑子里也全是关于前世的噩梦。
夏棠双臂盘起放到桌上,脑袋往下一垂,竟然就真的这么睡了过去。
仓书看向云怜。
“她当真,就一点都不怕?”
“嗯……”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榻上之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极细的声响。
“主子!”
“郡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