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材,你说,我要是放过你,你会不会恢复了之后就让我死?”
“唔!唔会!”
高成材僵硬的扭动着脖子,“晃,晃过……”
话音未落,夏棠手中金簪就在他脖颈间猛的划过!
“嗬——”
“嗬——”
“唔——”
高成材肥厚的身躯停止颤抖。
他捂着裆部和唇部的手垂落在床弦边。
那一双细小的眉眼,在他彻底没了生机后竟是瞪的又大了些,死死的盯着手握金簪,满眼疯狂的夏棠,眼底的恐惧清晰。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
夏棠撕开床边帷幔,拭去金簪上的血,随即盖在高成材的脸上。
她眼底的疯狂逐渐褪去。
“但我知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口如瓶。”
单手撑住床沿,夏棠起身后脚步踉跄了几下,才得以站稳。
她俯视着占了大半床榻的高成材,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猩红的眼里落下。
高成材。
前世,是她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在折辱过她后,高成材却并未就此罢休。
她那时是如何求高成材的?
是跪在高成材的脚边,断了两指的手紧紧的扣着高成材肮脏的鞋面。
“高公子,求你了……”
“不要让他们进来,不要……”
“不可以,我,我不可以……”
高成材却一脚踹开她,像是踹开一件脏物。
紧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脸上带着荡笑的男子鱼贯而入。
痛苦的记忆像是无法淹没的火海,即将吞噬理智。
夏棠指尖掐紧金簪边缘,任由金簪将肌肤划破。
忽然。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旋即便是一道女音响起。
“夫人,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已找过,皆没有高公子的痕迹,如今,也只剩这西厢房未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