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清点了点头。
护士走后,霍宴清按照她的指示打了盆凉水,打湿毛巾敷在叶晚晚额头上。
又拿了一块,准备给她擦拭身体。
可叶晚晚被人一碰就开始挣扎,毛巾根本不能乖巧的贴在她的额头上。
霍宴清只好先一只手隔着毛巾摁住叶晚晚的额头,另一只抓着叶晚晚没有针孔的手。
“晚晚,宴哥哥永远不会走,会永远陪着你的。”
“放松,宴哥哥现在就在你的身边……”
梦里叶晚晚感觉有很多黑暗中的手想把她拉入更深处,拼命挣扎。
或许是她感受到了来自霍宴清的温暖。
梦里的霍宴清也重新出现,这次他没有离叶晚晚越来越远,反而走向了她。
向她伸出手,那个踏入光明的机会。
见叶晚晚平静下来,他又重新让毛巾过了凉水,放在她的额头上。
可他又遇到了另一个难题。
霍宴清拿着毛巾,看着叶晚晚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好意思擦的地方只有脖子、胳膊和手,现在其中两个地方受伤,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行动。
在道德与安危之间,霍宴清思考了一会儿将刚给叶晚晚盖上的被子掀开,刚把手伸向叶晚晚身上病服的扣子。
“宴哥哥,想干什么?”
叶晚晚突然睁开了眼,看见霍宴清的动作调侃他。
霍宴清见叶晚晚醒来,好像干坏事突然被抓住,耳根染上红晕。
这个梦太累了,叶晚晚练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眨着眼等待霍宴清的回答。
“你发烧了,不能用退烧药,护士让我替你拿凉水擦拭一下身体。”
说着,霍宴清还欲盖弥彰的轻咳了一声。
“那我自己来吧。”
霍宴清听出叶晚晚嗓子干哑,喂着她喝了杯水。
叶晚晚就开始尝试。
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还有点阵痛,眼也特别沉。
她努力着抬起自己的手,却发现比早上还严重,根本拿不起来。
她认命道:“那宴哥哥给我擦吧,我连手都抬不起来,而且抬起来也被纱布包着,不方便。”
说完,霍宴清就准备给叶晚晚解扣子。
叶晚晚感觉自己有点后悔,看着近在咫尺的霍宴清,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还不如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擦。
她转过头,闭着眼,身边的一切细微动作都被放大。
霍宴清解扣子的动作在她耳朵里异常清晰。
毛巾滑过她身体的触感无限放大,明明擦拭的感觉很凉爽。
叶晚晚却觉得她身体更加火热。
似乎发烧把脑子也烧晕了。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个小时,霍宴清的额头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可他顾不上自己,擦拭完立马给叶晚晚测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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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清松了口气,好歹降下去一些。
原本还想给叶晚晚再擦擦,却被叶晚晚强硬的拒绝了。
“不用了,再敷一下额头就好了,要是一会儿还没退再弄好吗?”
看着叶晚晚可怜兮兮的模样,霍宴清也没有坚持。
或许叶晚晚这次发烧和身体没有什么关系,和心理上的伤害有大问题。
霍宴清在心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