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病了就好好养伤,别搞那些有的没的。”
叶蓁蓁咕哝着。
眼见叶蓁蓁左右脚都已经迈出大门。
情急之下,裴景修用尽浑身气力,喊道:“我并非阻拦你,只是,圣上必定不乐意看到将军府和平阳侯府结亲!日后……”
叶蓁蓁健步如飞,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装没听见。
“主子,您快回床上去。”赵全扶着人,把裴景修往床榻上带。
“你放肆!”裴景修甩开他,哑着嗓子呵斥。
赵全见裴景修坐稳当,才来到床下跪下。
“属下有罪,不敢推诿,请主子责罚。”
赵全倒是坦荡得很。
裴景修拧眉看他,火儿还没发出来,就猛烈地咳嗽起来。
“主子!”赵全挂念坏了。
“主子,等您病好了,您想怎么惩治属下都成。”
赵全心都快操碎了。
裴景修咳嗽得太厉害,扶着人躺下,赵全赶紧去端茶水。
等他回来,人傻了。
他丢开茶盏,快步奔到床前,连声呼唤:“主子,主子!”
“快叫人去喊国师,主子高热昏迷了!”
房里传出赵全凄厉的喊声。
青石慌不迭往国师府跑去。
进来料理残局的婢女隐晦抬头,觑了一眼床上的裴景修,再看看赵全,冷不丁撞进赵全满是冷寒的眼底。
婢女心一慌。
“该死的,还不快去把主子的药端来!”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离开相府,往家里走时,叶蓁蓁一路念念叨叨。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裴景修近来的行径举止越发古怪。
他病糊涂了吧。
快到叶家,她遽然驻足。
糟了,嫂子还在金玉堂呢!
她马不停蹄往金玉堂赶。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时辰。
金玉堂里客人少了些,多嘴的那几个也都走了。
她径直上楼。
“忠义伯府的小姐可在?”
叫住门廊边的小伙子,叶蓁蓁问道。
“回县主的话,郡主殿下还在雅阁中,您随小的来。”
叶蓁蓁点头的同时,舒了口气。
“嫂子,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