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霆看着裴景修闯出的祸乱,嘴角抽搐了一阵后,赶忙去向叶重阳和阮氏解释,并替裴景修诚挚道歉。
“原是病了。”阮氏感叹。
“夫人,你可不能心软,谁知道那混蛋——”被夫人瞪了,叶重阳摸摸鼻尖,不吭声了。
“云霆,既然裴大人病了,你就多去瞧瞧,今日之事,就罢了。”
“多谢将军,多谢夫人。”
穆云霆离开了。
叶重阳赶忙道:“夫人,此事断不能告知蓁蓁,若是她听见了,可就麻烦大了!”
阮氏又瞥他一眼:“还用你提醒,我早就嘱咐过下人了。”
还好今日蓁蓁要去皇城司上值,不然院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铁定瞒不过她。
裴景修纵马闯街,又昏着被相府的人带走。
京中传得沸沸扬扬。
忠义伯府。
王惊语听手帕交提起,满目犹疑:“又来扯谎骗我。”
对面的小姐急了:“你别冤枉我,我可曾骗过你?”
“怎么可能?”王惊语睁大眼。
“真真的,好些人都瞧见了,不若,你到叶家去问!”
“蓁蓁这会还在皇城司,傍晚我就去!”
夜幕落下,忠义伯府的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
王惊语快步入院,都没让丫鬟通传。
“蓁蓁,你在吗?”
叶蓁蓁从房里步出,“嫂子?”
被喊得多了,王惊语也不脸红了,坦然受之。
“蓁蓁,白日之事,可是真的?”
叶蓁蓁疑惑,笑道:“什么白日之事?”
王惊语挽着叶蓁蓁的胳膊,沿着石子路走进院中凉亭。
“你还瞒我,蓁蓁,裴相何时对你这般情根深种了?”
叶蓁蓁听乐了,“你确定不是敬而远之吗?”
打量着叶蓁蓁的笑脸,王惊语这才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
“天呐蓁蓁,士别三日,真让我刮目相看!”
“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叶蓁蓁好奇死了。
“今儿个白日,裴相到你叶府,强闯入门不说,听说还差点儿闯进内院,来寻你呢。”
叶蓁蓁:??
“这还不止,裴相也不知道是怎的了,穿着内袍,骑着快马,喊你夫人,还喊将军和夫人岳父岳母,笑死人了。”
听到这里,叶蓁蓁顿时没了兴致。
“这种谣言你也信。”
“怎么就谣言了,不信你问你家下人,也就你白日不在府里,人还是昏了被抬走的!”
叶蓁蓁将信将疑地喊来梨花。
梨花支支吾吾,左顾右盼。
“梨花,还不说实话!”
“小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不能说。”梨花埋下头,不管叶蓁蓁如何盘问,都不再张口。
“梨花,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我爹娘的?”叶蓁蓁冷下声音。
梨花急得脸发白。
“是小姐的。”
“那就说实话!”
梨花咬牙,闭着眼快速道:“裴大人今日确实来了,还,还如——郡主小姐所言,并无虚假。”
叶蓁蓁:!!
竟然是真的!
怎么会是真的!
昨天赵全不是还哭天抢地,说裴景修昏迷不醒,快不成了吗?
到底谁在骗她?
“蓁蓁,当然是真的,你现在信了?”
叶蓁蓁恍恍惚惚。
王惊语看梨花可怜,摆摆手让她下去。
她坐到叶蓁蓁身旁,挤眉弄眼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裴大人有没有……”
王惊语的两根食指缓缓靠近,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