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叶蓁蓁终于能松口气。
“梨花,我好困了,明天还要上值,咱们赶紧回院子吧。”
俩人推搡着,在叶蓁蓁的赔笑声中,回到了院子。
累极了,没等梨花端饭回来,叶蓁蓁洗漱完就睡了。
梨花放下食盒,看着睡得脸颊红扑扑的小姐,是又心疼,又好笑。
门“吱哑”一声打开,梨花一惊,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丫鬟,脸刚板起来,就破功了。
“夫人,您——”
阮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梨花就赶紧出去了。
阮氏绕过屏风,走到拔步床前。
梨花给叶蓁蓁处理了伤臂,重新上了药,也换了纱布。
梨花担心叶蓁蓁夜里休息时碰到伤处,特地包裹了好几层。
阮氏小心掀开被子,看到还在渗血的伤口,眼眶瞬间红了。
要不是她派了人在前后门候着,肯定就被蒙在鼓里了。
蓁蓁这孩子,受了伤也不肯跟她说。
原本宫里头下旨,让蓁蓁到皇城司去,她跟相公就不同意,几次想入宫求皇上收回成命。
可蓁蓁执意要去,还说要像男子一样,走仕途。
她又怎能了解不了女儿的心思。
以前,怀川还未出事时,可从未听蓁蓁说过她有这么大的志向。
分明就是为了帮怀川洗清冤屈,蓁蓁才执意要去的!
怀川的案子哪有那么简单。
蓁蓁这是吃了大苦头了。
阮氏怕自己的哭声惊醒女儿,就赶忙捂着嘴,快步离开叶蓁蓁闺房。
梨花就守在门口,见阮氏红着眼出来,惊惶失措。
“夫人,奴婢有罪。”
梨花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梨花,蓁蓁的性子——也是为难你了,日后若是还有这样的事,你就来告知我,偷偷地,知道吗?”
阮氏的声音依旧温柔。
可梨花却很清楚,夫人的意思是:绝对没有下次了。
“夫人,梨花听明白了。”
“今夜我来的事……”
“奴婢今夜从未见过夫人。”
阮氏点点头,离开了院子。
梨花吐出一口气,她回头望了一眼屋里,无奈地咕哝着:“小姐,有这么多人爱惜您,您可千万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一觉到天明,早上起来的时候,叶蓁蓁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梨花最是了解她,特地嘱咐厨房,将早餐做得丰盛一些。
激动得叶蓁蓁抱着梨花夸了好一阵儿。
吃完早膳,时辰还早,叶蓁蓁想去练武。
手还没碰到软鞭,梨花的声音就先传来。
叶蓁蓁讷讷地收回手,咳嗽一声,正色道:“梨花,你帮我办件事,把这封信弄到七弯巷东大街甲字一号,另外嘱咐他们,帮我弄一身夜行衣来。”
一听到夜行衣,梨花就着急。
“听话。”
梨花咬住嘴唇,点头。
白天,叶蓁蓁在皇城司忙活。
人手都撒出去了。
虽然她已经知道布料出自颐和布庄,可她只能先按捺着。
两小队人马从白天找到黑夜,自然还是一无所获。
“这些时日劳烦大家了,大家再辛苦辛苦,我们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傍晚散值前,叶蓁蓁将人都叫来,勉励道。
众人稀稀拉拉地应“好”,心里的不满几乎化作实质。
他们凭甚要为了叶家的事情劳心劳力!
在京城里跑了好几圈,鞋底子都快磨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