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
什么叫等着升官?
裴景修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正想问,门已经关上了。
叶蓁蓁:……
回府时,车夫出现了,看到她急急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方才要不是丞相府的人说她在相府,他早就跑回去拉几百号人出来寻人了!
还好还好。
“大小姐,你可有受伤?”
“我没事,相府又不是龙潭虎穴,好了,我也累了,送我回家吧。”
叶蓁蓁揉了揉太阳穴,还打了个哈欠。
“我这就送你回去,大小姐你可坐稳了。”
叶蓁蓁走后,裴景修在桌案前枯坐,直到天际放亮,他换上官服,乘着熹微日光,来到御书房。
当今圣上勤勉政事,每每天还未亮,就起来处理政事。
裴景修赶到时,陛下刚刚用完早膳。
听内官说裴相来了,皇帝挑起眉梢,“还不快请裴大人进来。”
昨夜离开坤宁宫后,他一直心神不宁。
叶家近来动作频繁,又屡屡生出事端,现在又爆出他们与太子遇刺一案有关。
皇帝是想信任他们,可事实却由不得他。
他也考虑过,此事乃是旁人蓄谋陷害。
有这个本事,又仇视叶家的,也就只有……
裴景修进到御书房,行过大礼后,才在陛下叫起声中起身。
“昨夜京城中起了大火,景修可是听闻了?”
“回陛下,微臣便是为此事而来。”裴景修恭敬道。
皇帝揉了揉额角,头痛道:“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臣今晨收到消息,春韵楼莫名走水,烧死了一名朝廷官员,另外,还有数名官员被困大火,受了伤。”
“烧死了谁?”皇帝追问。
裴景修顿了顿,有些赧然道:“回陛下,微臣不知。”
“好一个不知,你乃一国丞相,若是你都不清楚,朕又该向谁问责?”
斥责压下,裴景修当即跪下。
“陛下,微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见裴景修连解释都没有一句,皇帝幽幽叹气。
“景修,朕了解你的性子,你应该派人去探查过了,为何还是一无所知?”
“陛下,微臣——”裴景修欲言又止。
“景修,你可不是打哑谜的性格,速速道来,若有违逆,朕恕你无罪!”
得了圣上的“免死金牌”,裴景修便道:“回圣上,微臣确实不知,昨夜春韵楼起火后,皇城司获知后迅速出兵,却被刘家军拦下,未能接近春韵楼。”
“刘家军?”皇帝眯起眼。
“回圣上,正是刘家军,皇城司推官不敢与之争锋,便讷讷退下了。”
“岂有此理,皇城司身负京城事务,他刘家军竟胆敢阻拦!”
皇帝猛然拍桌,“砰砰”声响若炸雷。
待皇帝发完怒火,裴景修才道:“入宫前,微臣本想亲自前往春韵楼,可微臣思虑过后,还是觉得应该先来向陛下禀明。”
“景修,你做得没错,朕方才错怪你了。”
“都是微臣之过,陛下斥责得极是。”
“好了景修,你我是一家人,朕也就不说两家话了,依你之见,朕应该如何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