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修还在昏迷着,根本不知道自家的侍卫已经为他的清白操碎了心。
衍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阖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侍卫赵全欲言又止。
这几日,国师大人每日都来丞相府查看裴景修的情况。
他虽然担忧自家大人的安危,但终究还是没有打扰衍渊,只是默默守在裴景修身边。
房间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忽然,衍渊转动佛珠的手停住,随后睁开了双眼。
赵全忍不住问道,“国师大人,怎么了?可是有何吩咐?”
“是他要醒了,还有……”
衍渊的眼神落在门口,眸光幽幽,“马上就有客人到了,备茶。”
赵全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吩咐下去备茶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赵全一愣,还真有客人上门啊?
国师大人果然神机妙算!
叶蓁蓁一进门,便愣住了,里面坐着一位陌生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描金绣云纹的银色长衫,外罩金色轻纱外袍,银冠玉带,两缕银链垂在耳侧。
生得眉目如画,浑身上下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淡漠,指尖握着一串紫檀木制成的佛珠,眼底透着神一般的悲悯和漠然。
“这位是?”
叶蓁蓁看向赵全。
赵全没敢透露衍渊的身份,只是含糊其辞说他是来给裴景修治伤的。
叶蓁蓁点点头,原来是大夫啊。
她走到裴景修床边,后者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色病态的苍白,眉头紧皱在一起,呼吸都虚弱了不少。
“裴景修?裴景修!”
叶蓁蓁轻生唤了几句,裴景修都没有半点反应,这是真生病了啊。
赵全忽然在旁边出声,“我家大人昏迷三天了,叶小姐,你到底对我家大人做了什么?”
叶蓁蓁连忙反驳,“喂喂喂,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叫我对他做了什么?明明是裴景修自己身有隐疾,他不是第一次晕倒了,你可别想赖着我!”
她把准备好的药材和补品交给赵全,“本姑娘听说他吐血昏迷,特来探望,你可别恩将仇报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示威一般抬了抬娇嫩的拳头。
赵全:……
与此同时,衍渊正在推算叶蓁蓁的命格。
这是他的习惯,所以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下意识推演起来。
他越是推算,就越是震惊。
清冷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眼底盛着天崩地裂的震惊,这怎么可能!
衍渊不信邪,又掐指推算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的。
——黄泉客归。
这、这分明就是死人的命格啊!
眼前的女子分明活生生就就站在他面前,怎么可能会是死人命格?
难道他的推演出错了?
衍渊闭上双眼,掐指继续推算,奇怪的是,后面的事,他无论如何都推演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