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口味这么独特吗?
“哎呀陛下,表哥!”
叶蓁蓁眨巴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你就答应我吧?裴景修不是喜欢野的吗?我去军营磨练磨练,回来肯定野得他心花怒放。”
这虎狼之词听得皇帝都老脸一红,“朕倒是可以同意你去军营参加武试,如果,你真的通过了,朕可以让你加入皇城卫。
不过——朕先说明,你进了军营没有任何特权,就和其他人一样,从最低等的士兵做起。”
“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可千万要想好再说。”
“多谢陛下!”
叶蓁蓁立马应下,欢欢喜喜的回去了。
一直到叶蓁蓁消失在视线,皇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眸色幽深。
“得禄,你说——去军营,是叶蓁蓁的意思,还是叶家的意思?”
卢公公眼神微动,奉上一杯新茶,“叶小姐是个姑娘家,年纪又小,就算陛下舍得她去战场,叶家也是舍不得的。”
“更何况叶小姐心系裴大人,只要裴大人还在京城,叶小姐怎么可能离开呢?”
也是。
皇帝眉心舒展,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翌日一早,裴景修便接到了皇后的传召,要他进宫一趟。
皇后一见他就问,“东西带来了吗?”
裴景修点点头,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清冷的眉宇间透出几分担忧,“长姐,你确定吗?”
这是上次进宫,皇后拜托他准备的迷香。
“确定。”
“长姐,对皇上下药可是死罪。”
皇后手里把玩着婉贵妃送来的香料,唇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又不是本宫下的药,本宫何来死罪?”
她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双眼睛渐渐红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我太了解陛下了,以他的性子,不涉及到自己,他根本不会在意。”
皇后阖上眸子,掩住眼底的悲戚,再睁眼时已被无尽的恨意取代。
“陛下忌惮刘伯年,如果只有本宫和太子受伤,他也只会悄悄揭过,息事宁人。只有他伤了,疼了,才会对刘家动手!”
“那长姐放心大胆去做,所有的一切都有弟弟担着。”
裴景修将准备好的迷香递给她,“还有,上次你要我给太子找的伴读,我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年纪小了些,但身手绝对是万中无一。”
没人会提防一个孩子,这样的人保护太子,正合适。
皇后点点头,眉心舒展了些许,“你办事,我是放心的。”
“翠柳,把这些香都倒了。”
她指挥身旁的丫头把桌子上的香料罐子都扔掉。
宫女一边收拾香料一边问, “娘娘,贵妃送来的香料挺名贵的,真的要全都倒掉换上裴大人送来的香?”
皇后单手撑着头,斜倚在塌上,冷笑一声,“她送来的东西,本宫可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