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够了!
如此便不是她求着他,而是攻守易势,她与他将站在同一平面的谈判桌上!
还真是……
萧戾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赞道:“殿下还真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燕灼灼骄傲的抬起下巴:“服了吗?”
他眸光幽幽,垂眸颔首:“这一局,认输。”
只这一局,认输,可不代表服了。
燕灼灼管他的,她走到他身前:“道歉!”
萧戾眉眼含着笑,像是真拿她没办法,“微臣大胆犯上,自知有错,望殿下宽恕。”
“哼,毫无诚意!”
燕灼灼手里被塞入一物,是个小瓷罐,还没打开她就闻到了药味,“什么东西?”
“祛疤的。”
“微臣之前惹怒了殿下,白费了殿下带出来的好药,这罐玉容膏,算作赔礼。”
燕灼灼想到了自己胸口处的咬伤,这下是真羞恼了,她瞪着他:“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我在你胸口上刻了字,你故意在我……咬那么一口。”
萧戾沉默良久,否认:“不是。”
“你、撒、谎!”
萧戾撇开头,不看她:“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行,那本宫明日再来找你。”燕灼灼这次很爽快。
萧戾幽幽斜睨她。
这时,听雷的声音在外传来,“主子。”
“进来。”
听雷神色凝重的进来,附在萧戾耳侧禀报了什么,萧戾眸色微动,他看向燕灼灼:“殿下是真得走了。”
“出什么事了?”燕灼灼皱眉。
“护国寺僧侣诱奸官眷之事,在京中传开了。”萧戾声音微沉:“工部侍郎之妻刘氏携儿女投湖自尽。”
“什么?”燕灼灼愕然,她脑中瞬息而过千万个念头。
她第一个想到顾华章,难道对方毁约,还是将此事告知给顾相了?
见燕灼灼神色有异,听雷没忍住开口了,声音讥讽:“殿下不会觉得这事是我家主子干的吧?”
“听雷!”萧戾声音一沉,“掌嘴。”
听雷也知自己失言了,用力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脸顿时肿了起来。
燕灼灼倒没恼怒,她看了眼听雷,见他还要再扇,摆了摆手:“够了,挺好看一张脸,打坏了可惜。”
听雷:“……”
“刚刚我在想是不是顾华章没瞒住事。”她沉吟道:“但我转念想了下,应该也不是他。若是他的话,我回京当天,顾相应该就在朝中发难了。”
听雷有些意外的看向她,脸上火辣辣的,不是因为扇的那两耳光,而是……他竟真的误会了燕灼灼。
萧戾眸色深沉的看着她,久久不语。
顾相门第清贵,顾华章名声在外,是浊世佳公子。
而他萧戾恶名累累,手段阴狠,这种事,怎么看怎么都像他的手笔。
而她第一个怀疑的,竟是那看上去最清白的。
燕灼灼现在是真得回宫去了,只是她走之前,萧戾忽然叫住她:“万一是我干的呢?”
燕灼灼头也没回,脚步匆匆:“不是你。”
她的声音笃定异常。
笃定的,让萧戾本人都生出不确定来。
她凭什么觉得他这只恶鬼干不出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