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云霞好像知道了周岩的恶趣味。

“我见你那天收拾东西，收拾出的相册里面有一张合照，四个人。”

周岩摩挲了下餐巾一角。

“哦，那个啊，那是我高中同学，我们玩的很好。”云霞想起杨嘉嘉他们就温柔的笑了。

周岩看着云霞的神色正常，全是对同学之间的友爱之情，下面的话倒不好说出口了。

其实，他是想问，那个叫苏泽的，站在她旁边的男生的事情。

但是看着云霞这样的温柔的笑，他心底的嫉妒更多了。

有一个人，抱着那样的心思，陪着云霞度过了两年。

不过，这时候周岩还不知道，这心思在初中已经扎根了，实际上是四年。

得知后，以前抱怨云霞不开窍的周岩，无比庆幸，好歹云霞是个冷性子。

吃过了饭，周岩送云霞回旅馆。

路上，云霞看了他又看，欲言又止的，周岩看着乐呵，也不问。

云霞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你一直在这，不回京都能行吗？”

周岩笑，“我的心在这里，怎么能回去？”

云霞一下子红了脸，鬼话。

一九九五年的秋天，天气冷的慢些。

这一年是乙亥年，闰八月，有384天。

在世界上发生了很多大事，国家也发生了很多大事。

云霞的小家里，也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刘长胜坚决离婚，比如张凤花自从刘长胜提离婚之后，夜夜睡不着觉，最后要不是还有云溪和云峰，她是真的要疯了。

再比如，李佩佩把她妈和刘长胜的事情，抖得全院都知道了，李爸爸回来打了老板娘一顿，房子是老板娘爸爸的，他拿不走，但是他把家里面的钱全部拿走了。

李佩佩哥哥倒是没说啥，转头和李爸爸做了亲子鉴定，出来结果那一天，大院里的人见他蹲在门口哭。

刘长胜离婚倒是顺利，主要是刘奶奶支持，一个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的人，最后做的事情，不是发泄，就是还愿吧。

刘爷爷喝了好多酒，然后找上了张文昌家的门，在张文昌，张小舅家里，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想要张凤花回去。

他心里明白，没有张凤花，他们两个老人，也没多少好日子可以过了。

张姥姥不愿意，她觉得，再怎么善良的人，不能一边被闪着巴掌，一边还上赶着跟你做事。

刘奶奶，着实做的事情有点过分了。

云霞那天不在，她在周岩的车里，交出了自己的初吻。

后来云霞想想，她还真是没受过什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