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
不说附近几个村子,连带着镇上都口口相传着苏瑶晴和周觉的事情。
流言蜚语挡不住,一晚上过去,都传出来好几十个版本了,有的说苏瑶晴从小就喜欢干这事,勾人男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也有说苏瑶晴是不甘寂寞,天生就是下贱货,给女人们丢脸……
总之,这些谣言都是攻击苏瑶晴的,周觉的存在感并不强,丢人丢大了,苏母昨晚连夜就带着苏瑶芯去了省城。
路过村口被绑着的苏瑶晴时,目不斜视,生怕被沾上什么脏东西,急匆匆走了。
这些小道消息姜晚星没兴趣。
弹幕里也有人在说她狠毒,非要毁了苏瑶晴才觉得开心。
对这些言论,姜晚星嗤之以鼻。
又不是她尖叫引来的人,也不是她让俩人在大白天亲嘴,这要是还能怪在她身上,那可真是没天理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地里蝗虫。
匆匆去了霍沉野家,发现村长和几个村里的干事都在,众人围坐桌子前,面带愁容。
姜晚星看了眼霍沉野脸色,他眼皮子下面青紫,看样子是一夜没睡。
见她过来,打起精神:“你的花在屋里,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就都摘了。”
说着,带着她进了屋子。
姜晚星哪还有心情关注花不花的,故作喜欢的样子,好奇问道:“外面那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地里发现大片蝗虫,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飞到咱们这里。”霍沉野也没当她是外人,沉声把昨晚众人讨论的事情和她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后,姜晚星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把蝗虫赶走吗?”
“没办法,咱们村子没有六六六农药,要弄到只能去省城。”
“去了省城也不一定能买到,一来一回浪费太多时间,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组织村民,让他们用工具扑打蝗虫。”霍沉野语气沉重,显然对这件事很愁。
姜晚星也知道,七十年代的条件不抵后世。
最淳朴的办法也就是人工了。
她之前在商城兑换了辣椒水,说是能消灭各种虫类,蝗虫这种害虫……应该也可以吧。
姜晚星顿了顿,忙道:“霍沉野,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爸他们厂子,之前有个工友家里也闹虫灾,当时所有人都准备听天由命了,结果第二天,那个工友用辣椒兑水,里面放了好多刺激性东西。
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用这东西辣死蝗虫,没想到还真有效果,当时附近村里都受灾了,只有他们村靠着那东西,保住了大片粮食。”
霍沉野目光瞬间亮起来。
外面的几个人听到这话,像看笑话似地看姜晚星,唯独村长一个人低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不是胡闹呢吗,就凭辣椒水,能比六六六农药还管用?”
“老黄,沉野,你们别提这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她一个从城里来的知青,我估计连菜苗都分不清是哪个,你们要是听了她的,这不是拿全村人的口粮开玩笑吗!”
“就是,咱们每年都有规定上交粮食,今年的数要是凑不齐,就完犊子了。”
“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赶紧走,我们几个老爷们谈事,哪有你在这说话的份儿?”
霍沉野脸色一冷。
把姜晚星挡在身后,眸色幽深,像是看死人一样。
喉咙挤出一声冷笑:“这是我家,我都要听她的话,你算哪根葱,让她走?”
“沉野,我可是长辈,你怎么说话呢!”
霍沉野面容更显冷峻:“你怎么跟她说话,我就怎么跟你说话。”
平时,他连对她大声说话都舍不得,这几个老东西是怎么敢凶她的。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
几个老头张了张嘴,脸色比吃屎了还难堪。
姜晚星扯了扯霍沉野的手,仰头对着他微微一笑。
刚想说她没事,此时村长从凳子上起来,忽然问道:“姜丫头,你知道你爸厂子那个工人弄的辣椒水里都有什么吗?”
“知道,小时候我天天听那个叔叔说,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姜晚星故作轻松,“我拿自己一年工分做担保,要是没用,我就白给村子干一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