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青梅,曾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女孩儿。
“林听,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不知廉耻的鬼样子?”
这一声苦笑中,带着江遇对林听深深的失望。
以及他深深的痛楚。
他连着长笑了好几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
周自衡失望地看着江遇,正要开口,床上的林听立即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
林听打断周自衡的话,“是,宋律风满足不了我。我胃口很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就喜欢现在这样,你管得着吗?”
她顺着江遇的话,半句解释也没有。
江遇苦笑。
是啊,她胃口很刁的。
那个时候他们年轻气盛,气血方刚。
一个晚上,他们要做好几次。
第二天早上,她还能起床给他做早餐。
江遇的目光落在林听故意挽着周自衡的手腕处,他脖颈处肌肉线条紧紧一崩。
同时紧崩的,还有他的面部线条。
“林听,宋律风担心你,到处找你。”
“你却借着去给唐阿姨上坟的借口,在周自衡家里光明正大地偷情。”
“既然嫁给了宋律风,你为什么不肯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非要如此作践自己?”
挽着周自衡的林听,故意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江遇顿时哑口无言,“……”
他只是个前前男友而已。
林听甚至不愿多看江遇一眼,“周自衡,麻烦你送我回家。”
说完,她松开周自衡,径直走向卧室门外。
卧室里的周自衡,失望透顶地看着江遇,“江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与你做兄弟。”
说完,周自衡也向门外走去。
身后的江遇,望着他的背影,“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门口的周自衡停下脚步。
微微回头时,他不答反问,“江遇,你看不出来林听瘦了很多,气色很不好吗?”
他又问,“江遇,是不是非要等林听死在你面前,你才会幡然醒悟?”
回应周自衡的,是江遇的一声嗤笑。
他不屑一顾道,“怎么,你们俩还对林江医药的研发机密,如此志在必得?”
他又说,“明白了,你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回到周家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想抢先占领抗癌药的市场份额?”
周自衡:“……江遇,你简直无可救药!”
林听的状态这般差,他没有半点同情也就算了。
还在如此执迷不悟地诬陷他们俩。
这辈子,周自衡最后悔的事,就是和江遇做了兄弟。
更后悔那一年医闹事件中,家属拿着刀冲上来乱砍乱捅,他帮江遇挡了一刀。
早知道,让他被捅死算了。
门外,林听催促着,“周自衡,不要跟他解释了,我们走吧。”
……
“周自衡,对不起,都是我害你们兄弟二人如此反目。”
“不是你的错,这种兄弟不要也罢。”
夜里,一辆酒红色的红旗国雅行驶在公路上。
这辆酒红色的红旗国雅,是江遇当初送给周自衡的车。
当初江遇提了三辆车,红旗国礼,国雅,国耀。
他和江遇江书臣,三兄弟一人一辆。
车子还崭新如初。
兄弟情却破碎不堪。
周自衡继续开着车,“你当初是蠢到什么地步,才看上这种狗男人?”
副驾驶座的林听,眉心紧拧,瞪了周自衡一眼,“你当初又是蠢到什么地步,才和这种狗男人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