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羲蹲下身,就见溟朝一脸愤愤不平,却能看出眼底深处对溟汐的担心。
为了防止某条小醋鱼把自己酸死,她从一旁拾起一根珊瑚枝,捏在手中,戳了戳溟朝额头。
“喂,给你一个当大侠的机会要不要?”
“哼。”
“孤说真的,孤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今夜,若有鲛人追杀孤和阿汐,全靠你力挽狂澜了。”
还有这事儿?
溟朝虽然仍旧背对着他们,但那微动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的在意。
君羲从怀中掏出一块龙形玉牌,轻放在溟朝面前。
“这是孤的玉佩,见此玉佩如见孤本人,你带这枚玉佩去羽城城郊找凤染或凤轻,告诉她们:主危,速来。”
溟朝拾起玉佩,左看看右看看,但无论他怎么看,也没能把玉佩看出一朵花来。
这玉佩和他们海底的珍宝比起来,无论是质地还是外表,都差远了。
“就这?”
君羲发现,溟汐这个好兄弟,有时候说话是真的很气人,比如现在……
君羲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对,就这。”
“这么简单的任务,不会有人真的做不到吧?”
激将法,对付溟朝这种青春期的混小子就很有效。
果然,听了君羲的话后,溟朝显然被激到了。
“你说谁不行呢?小爷行得很!”
君羲:……
突然有些后悔把这枚玉佩交给他,是怎么回事?
像是看穿了君羲的想法似的,溟朝一把将玉佩攥在掌心,然后往胸口里面塞。
紧接着,两只手死死捂住胸口,一副生怕有人跟他抢玉佩的样子。
“孤和阿汐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溟朝提到正事,整个人也不嘻嘻哈哈了,郑重承诺道:
“放心,小爷必不辱使命!”
送走溟朝后,君羲牵着溟汐去了视角最好的观赏台。
“阿汐,你就在这儿等孤。”
话落,不等溟汐说出否定的答案,君羲就拿起观众席上一个空杯,拎起酒壶,给溟汐倒了一杯酒。
溟汐伸手去拿,君羲不躲不闪,任由男子大手包裹住她的手。
内力运转,将酒温到合适的温度。
“阿汐,不要担心,孤向你保证,在这杯酒变凉之前,定然能将这些个虾兵蟹将,歪瓜裂枣,打得落花流水。”
君羲并没有将擂台上的七个雌性鲛人看在眼中。
在她看来,这七个雌性鲛人,都是脑子不好的蠢蛋!
被鲛人族老祖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
那些老不死的就在这附近,自信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孙女,所以才放纵她们如此肆意妄为,打皇族的脸面。
无论是哪一种,君羲都会教她们重新做鱼。
“呦,就是你啊?小白脸。”
君羲并不想和他们逞口舌之快,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激怒对手,然后一举将他们全部击破,用绝对的武力镇压他们,不敢再对她的男人有想法。
“一群废物,若你们一起上尚有头发丝那么细的一丝成功几率。”
她负手而立,也不管对面的七个雌性鲛人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君羲甚至还有闲心观察周围的环境。
难怪!没有人找到过南海鲛人一族的聚居地,原来鲛人族真的位于深海海底。
奇特的是,到了深海最深处反而没有让人窒息的水压、海水的填充,就算是人族也能在此顺利活下去。
“不知天高地厚!”
君羲灵活一躲,擂台上的七个雌性鲛人中,武功最高的也不过六重武者,还不如她中五石散后,根基受损的内力。
“搞偷袭?”
“碰!”
有个鲛人被她轻易一掌击飞,废了丹田。
君羲伸出一只手,然后弹起一根食指。
“一个。”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