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暄嫌弃地蹙了蹙眉:被惯坏了的野丫头!
墨染怒气冲冲地出来:“你谁啊?骂谁狐媚子呢?!”
一大早的,临墨轩刚开张,便有人来骂街,真是晦气!
“你就是墨染?”
“找本姑娘何事?!”
墨染斜眼睨着她:年纪不大,说话可真难听,没人教她规矩吗?
“你一个低贱的青楼女子,整日缠着纪哥哥,不知廉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给纪哥哥提鞋都不配!”
墨染扫视一圈看热闹的人群,深吸一口气,还得做生意!
“敢问姑娘大名?”
“本姑娘是御史之女裴清浅。”
墨染眼珠子转了转,假装吃惊:“哇哦!裴御史这么教女儿的?毫无根据,信口雌黄,该不会朝堂之上,也是这么污蔑其他官员的吧?”
此言一出,人群之中议论纷纷,这话传出去,裴御史要名声尽毁。
裴清浅脸色涨红,指着墨染柳眉倒竖:“你你信口开河,一个贱籍女子污蔑朝廷命官,本姑娘这就让大理寺来抓人!”
“站住!”
裴清浅正准备回去搬救兵,身后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裴清浅惊讶道。
裴清浅是杨家的远房亲戚,虽然杨暄不认,但裴家认。
表哥?难怪了!不愧是一家人,一群小垃圾!
墨染重重地白了两人一眼。
“墨染姑娘与王纪并无关系,污蔑她人清白,回去禁足一个月!”杨暄冷冷地说。
“凭什么啊?明明”
“两个月!”
裴清浅瘪了瘪嘴,不再言语,哭都不敢哭出来,怕再被骂。
她知道这个表哥杨丞相都管不住,他说禁足,他爹一定会照办。
她也听说了杨暄喜欢墨染,但是杨暄流连青楼,喜欢的女子多了,墨染算哪根葱啊?!
没想到她还真算根儿葱。
裴清浅悄咪咪地哭着鼻子走后,墨染径直回了酒馆,一点好脸色也没给杨暄。
自家人惹了祸他处理,只是为了挽救裴御史的名声,与她何干?
杨暄轻叹了一口气,跟着进了临墨轩。
“你不该感谢我吗?”他问。
墨染忍不住笑了:“你不该道歉吗?”
“她与我无关,自然无需我道歉,不如将裴御史带来向你道歉?”
墨染呵斥:“你威胁我?!”
杨暄:“?”
夫人从哪儿听出来的威胁?
“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杨暄懵逼之中,已经被墨染轰了出去。
“我到底哪里威胁她了?”
卫安:“这可能是墨染姑娘觉得裴御史不可能来道歉,您那句话是在说,若不道谢,你就把这件事告诉裴御史,说她欺负他女儿。”
“”
夫人当真是不了解我。
杨暄瞥了一眼周围瑟瑟发抖,目光又极其好奇的人群,轻轻叹了口气。
这群人都等着看他烧了临墨轩的。
然而他转身走了。
今日被夫人骂了,心情大好。
就这?!这可是杨小郎君啊!人称活阎王!被人轰了出来,竟然不发火?!
“这临墨轩的墨老板到底什么来头?”
“听说有大理寺的人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