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渊接过来，拎着小马的脑袋在眼前转了一圈，瞧着有些嫌弃。

“做的你那匹丑马？”

“什么丑马？！”沈枝意瞪大了眼睛，忙伸手呼噜了一把小狗的脑袋。

这马灵得很，听了陆定渊的话立刻便听了脚步不肯再走，眉眼都跟着耷拉下去，好像真听懂了陆定渊在说它的坏话一样。

刚开始沈枝意也不信，可次数多了，她便也真把小狗当成个人来看了，说来也不怪她，就如今这副委委屈屈闹别扭的样子，可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小孩吗？

沈枝意搂着它的脑袋连声安抚，夸了不知多少次漂亮，好在竟也真起了作用，它看着仍旧有些不悦，却也大爷一样抬脚往前走了，只是再不肯贴近陆定渊那边。

“你不能说它的坏话，不然它会不高兴的，不高兴了，任你使尽浑身解数它也不肯走的，很麻烦。”

陆定渊瞥了一眼，嗤笑一声：“脾气倒挺大”

“嗯”

这一点沈枝意倒是不否认，她点了点头：“跟它姐姐有些像”

“它还有姐姐？”

陆定渊在对待除沈枝意以外的人和事上一向冷的厉害，在他看来，马不过是一个牲畜。

还是一个给不得好脸的牲畜，他要做的，是驯服，成为它的主人，倒还从没见过谁像沈枝意这样，一匹马还哄着。

谁家若是摊上这样两匹马，算是够倒霉的。

沈枝意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点了点头：“当然，小狗很通人性，我把它看作我的孩子，那陆念不就是它姐姐吗？”

陆定渊一愣，忍不住皱眉对着那匹马看了又看。

沈枝意说它是陆念的姐姐也就罢了，方才竟还说什么，这马同陆念相像？

他实在不明白，到底哪像了？他的女儿何等活泼聪敏，又如何能与这牲畜相比？

小狗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从鼻中重重喷出口热气，扭过头去，瞧着很是不屑。

只是怒气还没撑多久，便又被一旁的蝴蝶吸引了目光，撒着欢过去追了起来。

……

倒的确有些像。

“方才我给你的那小玩意，你帮我带回去给陆念，可不要忘了。”

沈枝意的声音将陆定渊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着手中的小玩意，却又递了回去：“你自己给她吧”

“那丫头不好摆弄，原本心思还能压一压，这东西带回去，免不得又要活泛起来，问东问西的，烦得要命。”

陆定渊说着，微微皱起眉头，像是真的很头疼一样。

“懒得替你解释”

方才还带着笑意同他插科说笑的沈枝意却没接，连面上的笑意也收了不少。

“还是你拿着吧”

她抬起头，有些犹豫着开口：“陆定渊，我在这里很开心，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才会回去。”

“那还会回来吗？”

“会的”

沈枝意这次应得倒是干脆：“肯定会回去的，毕竟陆念还在你的手上，我总得去看看你有没有苛待了她。”

“好，那我就等着你来看”

陆定渊逐渐收起手指将那小马握回掌心：“那就再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