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依稀看到男人熟悉的轮廓,以为在做梦,手抚上他的脸颊,“霍谨臣”
“嗯。”
“是你吗?”
“是我。”
她揪着他胸前的衬衫,抬起身子紧贴着他,嗓音又娇又软,“你抱抱我,我好疼”
这样又娇又软又撒娇的她,他何时见过,以为她把自己认成了别人,咬着后牙槽掐着她的脸颊直视自己,“看清楚我的谁?我既不是霍彦礼,也不是沈钰!”
她烧的浑浑噩噩,眉头紧紧地皱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贴着他舒服又安心,揪着男人衬衫喊疼。
他不为所动,紧盯着她。
虞杳杳却抽抽噎噎委屈地哭了起来,不一会就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真的好疼”
终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妥协地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抚着她后背,低声安抚,“好了,别哭了,睡吧,我在。”
渐渐地,她安静下来,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望着她睡颜,眼角还挂着泪,霍谨臣抬手拭去,然后低垂着眸子,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偶尔,她在梦呓睡得不安的时候轻拍她后背,安抚。
就这样,他在她床边坐了一夜,身子都麻了,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他才动了一下,顿觉周身的麻席卷全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缓了一会,不适的感觉散去,他抬手摸了她额头,发觉已经不烫了,才松口气。
又将被子给她盖好,才一瘸一拐离开卧室。
虞杳杳醒来已经十点多,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还有些陌生,第一反应她怎么在霍谨臣家?
她昨天不是在便利店门口喝酒吗?
她充满疑惑地坐起来,就感觉一阵眩晕袭来,虞杳杳缓了好一会,才觉得好一点,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床头的退烧药。
她拿起来看了一会,眼底浮现疑惑之色。
旁边还有半杯水。
她昨晚发烧了?
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浮现,她好像梦到霍谨臣给自己喂药,还哄自己来着
可下一秒,男人冷漠的眼神从眼前闪过,虞杳杳又立即否定了。
一定是梦!
他怎么可能会哄自己?
一定是她烧糊涂了。
她下楼,正好看到吴妈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立即走过来,关心的问,“虞小姐醒了?感觉怎么样?昨晚你突然高烧三十九度多,快吓死人了。”
“谢谢吴妈关心,我好多了。”
“那就好,那你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吧。”
虞杳杳正要表示不吃了,要离开,又见吴妈一直往楼上张望,好像在纠结什么。
她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吗?”
吴妈蹙眉点头,“霍总还没吃早餐,他一直在书房,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