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洛阳城街头巷尾,茶坊酒肆间,无人不在热议昨夜惊天变故。
“听说了吗?正道盟盟主左冷禅遭任我行重创,如今下落不明!嵩山派大太保丁勉、二太保陆柏,竟被活活吸成人干!”
“何止?昆仑震山子、崆峒掌门、点苍派当家,全都没能逃过那魔头的毒手!”
“嘶——连吸五大一流高手的内力,任老魔如今究竟恐怖到何等地步?”
“幸好这魔头早不是魔教教主了,否则……嘿嘿,这江湖上,怕是要血流成河!”
有人低声私语,有人惊叹不已,更有人暗自庆幸。然而,谁也不知道——始作俑者任我行,正盘膝坐于嵩山深处的幽暗山洞中。
他面色忽青忽紫。额头渗出豆大汗珠,周身真气竟如沸水般翻腾不息。
“噗——”一口逆血喷出,在石壁上绽开触目惊心的红梅。
“贪多嚼不烂”任我行擦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昨夜连吸五大高手内力,此刻异种真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或者爆体而亡。
这正是他昨夜仓促离去的真相——与令狐冲对饮时突感真气暴走,哪还敢多留片刻?
别看他口口声声唤着‘贤婿’,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令狐冲那双桃花眼里藏着多少厌恶,他岂会不知?
当时体内真气乱窜,怕是连五成功力都使不出来。若那小子看出端倪,突然来个‘替天行道’,他这纵横江湖几十载的魔头,岂不是要阴沟里翻船?
“哼,小狐狸精得很”任我行冷笑一声,指节捏得发白:“你若真答应助老夫夺回教主之位,那老夫也不吝兑现对你的承诺。”
另一个始作俑者令狐冲,却与与林夫人同乘一驾马车,护送金刀门弟子前往华山。两人朝夕相处,不分昼夜恩爱缠绵,虽未增加多少内力修为,却也是两情缱绻,乐在其中。
令狐冲此番受师娘之命下山阻左冷禅并派野心,原道要经年累月方能回山复命,岂料得任我行横空出手,竟一举歼灭五大高手。左冷禅虽逃得性命,却也伤及肺腑。此番变故,大大削弱左冷禅实力,倒阴差阳错遂了师娘所托。
想着不日便可回到华山,与岳灵珊、仪琳、仪和,再加上林夫人一起夜夜笙歌,令狐冲不由嘴角含笑。可转念间,任盈盈那双含情杏眼又浮现在眼前,刘箐、曲非烟被困黑木崖的景象更让他心头一沉,手中酒葫芦不觉松了松,洒出几滴清酒来。
令狐冲不指望跟着任我行就能攻上黑木崖,还是待师父岳不群出关,合五岳剑派之力,方有一线胜算。然欲图此事,必先稳住后方,除去左冷禅这个不稳定因素。
思绪至此,令狐冲忽觉蹊跷。少林、武当二派胜过五岳派,却从未听闻其有何剿灭魔教之举。念及少林寺一役,方证大师若真要留下身中寒冰真气的任我行,不过是举手之劳。可这位少林高僧却偏偏放这大魔头从容离去
放眼江湖,唯见五岳剑派高举‘除魔卫道’大旗,声势最盛。青城、昆仑诸派虽也常将‘诛灭魔教’挂在嘴边,却从未见其真刀真枪与魔教厮杀。
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结怨百年,但细究起来,多是昔日江湖恩怨累积所致,倒非真因魔教如何作恶多端、祸乱武林。
令狐冲穿越至此已有三载,所见所闻颇值得玩味——魔教中人行事虽亦正亦邪,却未见大奸大恶;反倒是那些自诩正道的门派,整日里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不休。
正沉思间,忽觉柔荑轻抚面颊,耳畔传来林夫人温言软语:“冲郎可是又在忧心圣姑她们的安危?”语声未落,一缕幽香已沁入心脾。
令狐冲将怀中佳人又搂紧几分,朗声笑道:“待我助任教主攻上黑木崖,救出箐儿她们。届时便带着你们一群姐妹,寻一处世外桃源,过着饮酒赏月的逍遥日子。这江湖纷争,着实无趣得紧。”
林夫人闻言却是幽幽一叹:“冲郎这是要学刘师叔金盆洗手么?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冲郎想退,怕也会身不由己。这天下哪有什么真正的世外桃源?”
言罢忽地眼神一凝,眸中精光闪动,竟与平日温婉形象判若两人:“冲郎身负奇功,既能与众姐妹共同增进修为,何不潜心修炼?须知武林之中,弱肉强食乃是铁律。唯有登临绝顶,方能真正逍遥自在。”
“说来惭愧!我令狐冲浪荡半生,竟不如冰儿看得透彻! ”令狐冲‘啪’地挑开金丝车帘,山风夹着碎雪卷入车厢。他望着远处云海中若隐若现的山巅,忽地朗声笑道:“放眼整个江湖,还真只有东方不败、风清扬这等高手能潇洒过活。”
纤纤素手忽从身后卸他裘袍,耳畔传来带着桂花香气的轻叹:“那是因为冲郎身在局中,却不争名,也不夺利。”
暮色渐沉,马车内檀香氤氲。令狐冲忽而笑道:“今日功课可还未完成,要不……”不稍佳人答应,掌心已贴上林夫人白嫩双肩。
好在马车周边跟着的都是金刀门女弟子,不然林夫人销魂之音倒是便宜了别人。
兴许是打开心中困惑,二人浓情蜜意,竟奇迹般增加了一年内力修为。
这系统就是这样,若是相隔一年半载,大概率一次性收获五年往上的内力修为,可若时常腻歪,一个月三十日也不一定增加一年内力修为。
林夫人方才言语如醍醐灌顶,令狐冲决心强大自身。而最便捷之法,自然是多多相交红颜。
当然,若是能得到少林易筋经、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亦或者割掉弟弟,跟师父做姐妹,那也有机会成为天下第一。不过这些原世界神功要么太难获得,要么修炼条件苛刻,令狐冲也就想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