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带手机。”陆宴知道，“只能在黑夜里，一直默念着你的名字。”

陆宴知自嘲：“也不好意思。那么大个人还怕黑……”

黎笙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她想起很多年前，那个躲在公园废弃杂物间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我小时候也遇到过怕黑的男孩。黎笙很轻地捏了捏他的掌心，到现在都觉得他很可爱。

她对着陆宴知也有同样的心情。

知道他在黑夜里瑟瑟发抖的时候，她只会觉得心疼。

陆宴知的身体猛地僵住。

黎笙感觉到他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

想见见他吗？陆宴知的声音里忽然有些紧张。

恐怕很难了，黎笙轻笑，他应该去了国外。

空气突然凝固。

陆宴知一时间竟然有点酸。

“你看我像他吗？”

黎笙失笑：“闹什么，你们完全不一样。”

陆宴知就不想说话了。

或许是被夜色壮了胆，又或许是安全基地这个身份给了她莫名的勇气。

黎笙咬了咬下唇，虽然大概知道完全黑暗情况下的陆宴知的确是没“那个能力”，但还是问出了在心底盘旋已久的问题：

你们做到了哪一步？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当然知道这样问很不体面。

可在那山洞里，她的身体和心都早就在夜色的保护下跨过了界限。

即便是飞蛾扑火，她至少要知道，自己的合法丈夫，有没有真的“出轨”。

长久的沉默后，陆宴知无奈地开了口：她想吻我，被我躲开了。

你那时候那么虚弱，黎笙不依不饶，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还不是任人摆布。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笑。

我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推开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你不是看到她的伤痕了？

黎笙想起叶声当时秀出来的红印，自己竟然以为那是情事过后的证明。

心虚地想收回手，被陆宴知反手扣住。

陆先生真是定力十足。她故意用敬称，试图掩饰加速的心跳。

陆宴知突然翻身将她困在身下，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

那是对别人。

不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