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打断姜白文的反驳:“见到王妃不行礼,仅让你跪着已是王妃开恩。”
姜白文微微瞪大眼睛,有些后知后觉,他紧抿着唇,不敢置信的看着时观知竟然要这么对自己。
“就因为我不接受你让我坐下的好意,你就要罚我?”
“造谣皇室杖五十,阮梦蝶的下场,你也想体验一下?”
时观知语气平淡,但在姜白文耳中听来就极其刺耳。
这是恐吓!
姜白文感觉不甘,明明之前时观知不过……
现在二人突然身份差距如此悬殊。
他是带着目的而来,不能还没有达成目的,就先被打残扔出去。
“拜见百胜王妃,刚刚是草民毫无礼数,请王妃原谅。”
姜白文拂衣跪下。
如果这是跪百胜王,他没有任何怨言,可是换成时观知,他心里确实就会很难接受。
时观知看着姜白文:“有什么就说,不过说话前要想清楚,若你再说如同谣言的话语,我绝不手软。”
姜白文没有得到时观知的允许,无法起身,只能憋屈的跪在地上。
这一次他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发言,他就算情绪激动而莽撞,此时此刻也理智了不少。
“你的字迹我最清楚,你的才华我也最清楚,为什么他们会说文楼的那幅作品是你的?”
时观知:“你最清楚?牡丹园内两首诗到底谁更胜一筹,你自己清楚。”
“那不一样!”
姜白文下意识认可了她话语中隐藏的一点,那就是牡丹园内时观知的诗词内容比阮梦蝶更好。
他喊完就表情一变,极其复杂的看着时观知:“如果你有这样的才华,为什么不早点展现出来。”
时观知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同你解释?我说你也不信,你为什么不去问你所相信的人呢?”
他刚刚吃过闭门羹,是谁给得太好猜了。
姜白文被时观知的目光刺痛,那清透无感情的视线仿佛穿透了自己的身躯,看到了他自己都看不到的部分。
被看透的错觉,让他整个人浑身都难受。
“就算作品真的是你的,阮梦蝶一定不是故意想要偷窃你的东西,她根本无需那么做。这里面……”
时观知已经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想法:“那你就抱着你所认可的真相同别人说吧。那是你的自由。
不过若是造谣到皇室身上,皇室也有追究的自由。至于你提到的书信……”
姜白文有些紧张,却听时观知继续道:“我知道你手里没有所谓的书信,你早就扔掉了它们。
不过你若是想见王爷,跟他说我曾喜欢过你的事情,请随意。我不会阻拦。”
时观知身旁的丫鬟猛地看向时观知,瞪圆了眼睛。
这是她能听的吗?
姜白文也震惊的看着时观知,自己即便威胁她,也没有说出不该轻易说出的部分,结果她竟然毫不在意的自己吐露出来?
她在想什么?
“送客。”
时观知起身,直接从姜白文身边走过去。
姜白文猛地起身拦在时观知面前:“等一下!你究竟在想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让我看不懂你……”
“第一次见面就吓得你差点后退的人,你什么时候认真注视过?连注视都不曾,你何时懂过我?既然过去不曾注视,现在也无需。”
姜白文愣在原地,惊讶溢于言表。
为什么时观知会这么说?自己何时当着她的面说过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