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时观知对陌玄武说道:“我打算单独给裕亲王送一份寿礼。”
陌玄武看向时观知:“怎么突然决定了?”
时观知想到什么笑了笑:“小偷都显摆到正主面前了,不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多失礼。”
……
“裕亲王要办寿宴给自己冲一冲病气,时间有些紧迫,你们家中都准备好寿礼了吗?”
“还在犹豫送什么,但也已经有选择了。”
“还是阮小姐好,她只要精心准备一份自己的墨宝就好了,谁不知道裕亲王喜欢兵器和墨宝。”
“梦蝶,你打算给裕亲王送什么样的墨宝,和文楼那幅作品一样的字画吗?”
“是歌颂裕亲王的文章,还剩一点没有完成,字比较多。”
……
陌玄武看出时观知似乎在期待什么的样子,让她显得有几分人气:“小偷打断手才会长记性,要本王教你怎么样疼得最重最久吗?”
时观知摇头:“寿宴上太血腥不好。”
她要想伤害阮梦蝶的躯体,那非常简单,可没有必要。
说完她突然想起那个白眼:“你在画舫为什么朝我翻白眼?”
一直都是他在主动帮她说话,她什么都没干。
陌玄武双手抱胸向后倚靠,挑着眉问道:“你忘了你做了什么?”
“上画舫后……我什么都没做吧?”时观知突然对自己的记忆有些不确定,大概是因为陌玄武的态度太过认真且自信,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的样子。
总不会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没做,他生气了?
陌玄武轻哼一声。
“不能直说?”时观知担心自己真做了什么,万一他因此不哄自己睡觉了,她就少了个更简单的肌肤相贴的机会。
不能影响修炼,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是你自己说你是我的妻子,还记得吗?”
时观知点头。
陌玄武前倾身体靠近她:“既然如此,你说什么谢谢?”
“?”时观知微微睁大眼睛,就因为这个?“这不是礼貌和素养吗?”
“本王可没见过这种小事都要说谢谢的夫妻,若有也必定是关系一般,最多就是相敬如宾。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本王可以尊重你。”陌玄武靠回去。
时观知从中听出莫名意味,小心询问:“相敬如宾的话,影响你哄我睡觉吗?”
“……”陌玄武差点气笑,“你只在意这个?”
时观知不敢点头。
答错似乎意味着危险,要不算一下?
陌玄武:“你见过谁哄宾客睡觉吗?本王就更不可能。”
时观知立刻明白:“夫妻间不用说谢谢。”
马车到王府门口,陌玄武轻直接跳了下去,只留下一声:“真够笨的。”
难怪以前让人欺负了去。
时观知以前觉得有些无力招架的是姜雨薇,现在陌玄武必须排在她前面。
这人随心所欲,让她有些摸不清。
虽然他听起来是在骂自己,可是口气却更像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她应该没感觉错。现在的她对恶意还是很敏感的。
时观知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
“明日是不是放榜日?”时观知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