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观知一路来到放置嫁妆的阮家小金库。
守着仓库的护卫看到时观知:“有什么事吗?”
她直言:“我要进去看我的东西。”
护卫皱眉:“这里没有三小姐的东西。”
“嫁妆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
护卫一愣,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去请示……”
时观知眉头一皱,直接往里走。
“站住!三小姐站住!”一个护卫跟了上去拦在她前面,另一个护卫立刻去找阮家有话语权的人。
“滚开。或者用你手里的武器伤我。”
后天她就要代替阮梦蝶出嫁,谁敢这个时候让她出什么事。
护卫只能一直挡在时观知前面。
她手指尖点在护卫的中府穴,仙力化针刺入穴位。
护卫立刻感觉到胸痛,捂着胸口俯下身站不起来。
时观知抽出护卫的佩刀,绕开痛得蹲下的护卫,直接一刀将缠着铁锁的木门把手砍断。
于是阮家就把厚重的木门换成了铁门,这是后话。
她推开仓库门,直接进去找红色的嫁妆箱子。
打开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往下翻就会发现,原本的东西被价值更低的同类东西替代。
当阮太傅阮琨赶来时,所有嫁妆箱子都被打开,里面全被翻过。
名义上的爷爷阮琨,一脸威严的盯着仓库一地狼藉,眉头紧皱脸色深沉,却没有开口,只是注视着站在那里的时观知。
人生经验更丰富的他,感受到这个孙女似乎变化很大,完全没了以前的自卑和天真。
“你这是做什么!”
阮天赶来一眼看到这场面,血压一下就高了,开口训斥时观知。
穆倩兰揪着帕子目光略显心虚的看时观知。
阮梦蝶和阮子武后脚也来到仓库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们都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阮子武只知道时观知竟然擅自闯入这里,还把这里搞得一团乱。
“你在这里发什么疯?碰坏东西你怎么赔!”
他捡起地上的大金锁,一入手他就因手里金锁的重量而发呆。
这重量——不是金的。但表面看起来……包金的?
时观知在他们都闭嘴的间隙才开口,她目光直接落在话语权最高的阮太傅身上:“对百胜王妻子的嫁妆做出偷梁换柱的行为,是什么罪名?”
阮琨眼睛尖得很,进来时一眼就发觉有些东西不对。
只是这事他确实不知。他还不至于在这里面动手脚。
阮天想吃差价,不觉有错。只是看阮琨的目光有点躲闪。因为他怕严格的父亲。
他狡辩道:“是你自己说的,出嫁后就不是阮家的人,既然不是,我们也不用出那么多嫁妆。而且这些也不少了。”
他心里烦躁,要不是这里放着太多贵重东西,也不会惊动父亲。
时观知冷笑:“照你的逻辑,我不是阮家的人,所以不用要那么多嫁妆,那你们也不是我亲人,凭什么收百胜王那么多彩礼?”
阮天被噎住,指着时观知手都在抖。
阮梦蝶听明白了。
若是爷爷不在,她就站出来替爹娘说两句,可爷爷也在。
她清楚对不同人需要如何表现。
阮子武也听明白了,感觉手里的金锁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