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术呢？”

“有人教过数数。”

读书没人教，去偷听会被赶出来。

“行。”时观知站直，指着站在好几米外的姜白文，“他会给你上课。不过时间有限，你能学多少，看你天赋。”

少年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却充满警觉：“真的白白让我学习吗？”这天下真有天上掉馅饼？

时观知看着姜白文站的比较远，蹲下小声道：“他有洁癖，难以容忍不干净的东西。而我就要逼着他容忍他讨厌的事情。愿意顺便帮我一下吗？”

少年看着靠近的脸上露出一丝干净的微笑，感觉眼前的人比刚刚鲜活了起来。

“我愿意！”此刻少年脑中已经闪过很多种针对姜白文洁癖的主意。

他想逃离如今的生活，自然要抓紧机会。

“名字。”

“秋丰。”

“好名字。”

“以前收养我的爷爷起得。希望能在秋天丰收。”那样就不会没饭吃，最终变成逃荒的乞丐。

姜白文看到时观知还真找了个乞丐，眉头快要夹死苍蝇。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你真找个乞丐带回去，阮家不会接受的。你就算需要下人，也不该在这种地方找。”

时观知觉得他今日甚是聒噪。

“你只需要知道，你剩下未上的课，以后要给他上。就从今日开始。剩下的，是我的事。”

时观知领着秋丰离开，姜白文追在后面：“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他讨厌脏兮兮的东西，情绪有些不受控。

然而她不予理会。

秋丰却回头瞪了姜白文一眼：“比起小姐的从容和冷静，怎么看都是你更像在闹脾气。夫子，今日的课，请教我认识更多的字，还有算术。”

姜白文气笑了。

“我不会听你的，阮观知你记住了！因为我不喜欢你，你就这么报复我，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他加快脚步离开。

时观知在后面开口：“没有我同意，阮天不会让你进阮家。除非他想死于欺君之罪。”

姜白文的脚步一顿，猛地回头：“你竟然用这个威胁你父亲！”

时观知：“我还可以威胁你。没有我，阮梦蝶就躲不掉。”

姜白文温润的长相都显得一瞬间狰狞。

但时观知的威胁，让他因为洁癖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一下冷静许多。

他闭了闭眼，恢复冷情感：“好，我上。我下午过去，在那之前，麻烦你让他洗干净！”

时观知带着秋丰去了官府，签好卖身契，买了两套他的衣物。

回到阮家，时观知命令院子里的丫鬟给秋丰准备洗澡水，帮他洗干净。

丫鬟看着脏兮兮的秋丰，满脸不情愿，但到底是丫鬟不能反驳什么。即便知道时观知不受宠，无需多用心，可人家也是小姐，自己是下人。

“小姐，夫人不久前来找你，但你不在。她让你回来了，去找她。”

将秋丰留下，时观知来到阮天夫人穆倩兰的院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穆倩兰多半是为了自己和阮天的交易而来。

踏入门，看到穆倩兰的第一眼，时观知就不敢置信的怔愣在原地。

她的面相显示一儿一女，但儿还在，女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