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雕梁画栋,说是小型宫殿丝毫不为过。
舞乐美食。
样样齐全。
沈梨初抬脚进门,高跟鞋踩在昂贵的红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眼睛随意扫了两眼,就在窗边的小榻上落座。
见侍女过来倒茶,沈梨初直接道:“我喜欢安静,你让所有人都出去吧!”
侍女有点儿错愕,来顶楼包间不都是为了享受?让所有人都下去她享受什么?富婆就是富婆,放着真金白银不顾只想朴实无华。
“好的小姐。”
她拍拍手。
其余人接到她的示意,都迅速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房间恢复安静,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沈梨初面色如常,纤白的手指捻了块儿玫瑰酥,伴着窗外的雨景慢慢品尝,姿态优雅的就像古画中的人。
谢清越从旁边出来,倚着编钟静静的欣赏了会儿,从绣着牡丹百花图的黄花梨木屏风前绕出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既然欣赏了她的美色。
总得送点回礼。
否则不就太小气了?
沈梨初的手,摸上第二块核桃酥时,斜对面的位置穿来了清远悠扬的笛声。
谢清越穿着一身黑色侠客风的圆领袍,金线绣的腰封勾勒出他挺阔的身形,鼻梁上依旧架着金丝卷眼镜。
看着不伦不类的打扮,落在他身上却格外的帅气。
笛声……
就是从他嘴边出来的。
沈梨初没有打扰,静静的听完整场演奏,很有看客精神的鼓了掌才起身,走到谢清越身边明知故问:“谢少爷怎么会在这里?”
若是在外面,还能说一句好巧在这儿遇到您了。
可这是她的包厢。
巧?
那可真就太巧了。
她纤细而靓丽的身影一走过来,仿佛带进一阵夏日清凉微涩的风,仰头看向谢清越的神态,让她右眼眼下那颗猩红的小痣,在冷白的肌肤上越发的显眼。
谢清越懒洋洋的垂眸,静静的看着沈梨初,狭长的眸子盯着她眼下的红痣,
痣的位置都相同,他要是认错人那就真的见鬼了。
时间的指针在寂静的空间中走了几个格子,他才像恍然回神似的回答沈梨初:
“这不是很明显吗?”
除了她。
还有谁能吸引他来?
他的话模棱两可,沈梨初自然不会傻到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将事情摆在明面上,那样对她没有丝毫好处。
沈梨初绞尽脑汁,随后做出恍然大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