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忍不住咬牙,抬着溢满水色的眸子瞪他。
“你还洗不洗?”
“不洗滚出去!”
“洗洗洗。”司宴犯贱成功眉眼皆是惬意。
沈梨初抬手将沾在唇上的黑发别到耳后,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是热的、黏腻的、白皙光洁额头沁出薄汗,洗完就迫不及待的往出跑。
却被司宴臣拽了回去,鼓着青筋的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飞快的吻住她的唇。
挣扎间发簪掉在浴缸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乌黑发丝揉乱地勾在颊边眼尾。
她着急的推开司宴臣,压着嗓音急切的道:
“别闹了。”
“你的伤口又要裂了。”
“裂不了。”她的关切,得不到司宴臣的回应,只会把他深藏在骨子里的恶欲勾出来,他含住沈梨初的唇,反复吮吻,至死方休一般,残忍虐待娇弱的嫩花。
沈梨初被迫仰着脸,长睫如蝶翅不断颤动。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将握她颈的手改为抚摸。
鼓着青筋的大手,覆在沈梨初纤细白皙的后颈上,倏地往下用力一按,女孩巴掌脸的小脸,瞬间贴近他,紧实硬括的小腹。
“好疼。”
“给我吹吹?”
极近的距离,沈梨初甚至可以感受到,司宴臣身上散发出来的滚滚热流。
……
36分钟后。
浴室归于平静。
沈梨初站在洗手池前,往手上挤了一大坨洗手液,将手来来回回搓洗好几遍,就连指头缝里面都没放过。
司宴臣坐在浴缸边缘,湿发贴着深邃的眉骨,水珠从轮廓分明的侧脸滑落,顺着冷白的脖颈不断往下滚,落入结实强劲的腹肌处。
帅气的脸上,带着股欲望消退后的餍足,姿态懒散的看着沈梨初笑,有点坏,还有点儿逞凶成功的得意。
沈梨初瞪他一眼,弯腰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惹得他笑的特别狷狂。
陈越的效率很高。
很快就安排好了。
沈奶奶和沈云澜乘坐司宴臣让人调过来的医护车,里面配备的有医护人员,还有最顶级的医疗设备。
司宴臣还有事要做,不能跟着一块儿去北城,他把沈梨初送到医院楼下,搂着她的腰眯着眼睛叮嘱:
“好好陪奶奶,不许跟乱七八糟的男人接触,我发消息打电话必须立马回。”
听起来似乎随意的语气却莫名透着一抹阴狠,带着浓郁的威胁和压迫感。
沈梨初看着男人棱角锋利的脸乖巧的眨了眨眼睛:
“放心吧!”
“我知道你爱吃醋。”
“你好好养伤,每天让医生换药都要给我打视频,我要监督你的伤口恢复,要是让我发现你的伤口裂了,你就等我回来收拾你吧!”
她说的很霸气,惹得司宴臣闷闷的低笑。
低头冲她耳语了两句,惹得她脸色绯红。
扭头狠狠瞪了他两眼,迅速钻进了车里。
车门关闭前,她回头,司宴臣站在风里目送她,姿态从容地抽着烟,徐徐吐出氤氲的烟雾,缭绕着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容,不过是随意吸烟的动作,却透着股莫名的魅惑和引诱,路灯从左侧斜斜的撒在他身上,将他的五官衬得更加优雅矜贵。
就是这张上好的皮相,曾经叫沈梨初深深迷恋。
现在爱意化成了丝线,时刻紧紧勒着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