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洗澡。”
他的伤都在后背。
血肉模糊的怎么洗?
医生硬着头皮道:“司总您的伤有点严重,洗澡碰到生水可能会让伤口发炎,要不先让佣人给您擦擦?”
“那是你的事,我花钱雇你,是让你解决问题,不是让你反驳我的决定的。”
司宴臣满脸冷漠,说出的话也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他浑身是血的去医院,肯定会吓到阿黎。
医生:“……”
嚯!
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他每个月可没少拿钱,哪儿能让他站着把钱给挣了?
他认命的将司宴臣的伤全部用绷带缠好,又在上面裹了两层医用防水胶带,等司宴臣洗完澡又重新处理。
等事情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两点的事了。
司宴打开衣柜,挑了件黑色的衬衣穿上去医院。
奶奶的情况不错,沈梨初刚回房间睡下,迷迷糊糊的被抱进一个冰冷的怀抱,惊的她骤然睁开眼睛。
“吵醒你了?没事儿,你接着继续睡。”男人蹭蹭她的脸,高大的身体完全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
低沉的男声像刚睡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倦懒。
沈梨初在他身上闻到了酒精和药的味道。
她诧异的挑眉。
他怎么会受伤?
“你身上怎么有药味?”她挣扎着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台灯,不是心疼,是想看看这意外的惊喜。
灯光亮起的瞬间,入目的是他额角狰狞的伤口。
伤口有指甲盖那么大,结着暗红色的痂。
在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上格外的醒目显眼。
可他这股浓重的药味,明明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沈梨初眼神关切,伸手扒拉司宴臣身上的衣服,“脱掉给我看看。”
司宴臣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接着抬头,黑漆漆的眸子,含着揶揄笑意直勾勾地盯着,沈梨初那张精致娇艳的小脸:
“阿黎今天这么主动?但老公今天有点累。”
“改天好不好?”
“老公肯定把你喂饱。”
带着调笑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飘荡,带着一丝暧昧的笑声流淌着静谧的房间。
沈梨初:“……”
净会耍流氓!
他怎么不被打死呢!
“司宴臣!”
“你能不能正经点?”
她丝毫没收力道,一巴掌拍在司宴臣的后背,拍的司宴臣忍不住闷哼,感觉肺腑都快被这一巴掌拍烂了。
“脾气越来越大了,你是真的不心疼你男人。”司宴臣的声音明显更哑了,抓着沈梨初的手放到嘴里,惩罚似的又啃又咬,但啃着啃着他的眼神就有点儿变了,松开沈梨初的手,指腹轻轻按压再她潋滟的红唇,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腹肌下移动。
沈梨初拍开他的手,将他后背的衣服掀开,印入眼帘的是层层叠叠的绷带,没被绷带包住的肌肤上,还有被鞭子打过的痕迹。
她刚刚拍过的位置,绷带上面渗着淡淡的血迹。
很明显。
他挨打了。
而且被打的很重。
看来她这次的行为让老爷子的忍耐告罄了,沈梨初眼里闪过几丝欣慰,垂下眼睑抚摸司宴臣背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