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虞观山听闻,不敢置信的询问,就连已经认命,早就顺应天意等待死亡的虞观云,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眸底也染上了一抹希冀。
这么多年,爹娘为了他的身体操碎了心,他也想好好尽孝,但每况愈下的身体让他力不从心。
虞宝珠微笑安抚,耐心解释。
“二哥的体寒之症起码十六七年了,可以说是在二哥幼年时候所患,若非患病时间太久,康复的时间会更快。”
她笃定说道,虞观山和虞观云两兄弟见她如此胸有成竹,自然是对她十分信任。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去。”虞观山激动地冲出了房间。
他们家人为了虞观云的病寻医问药多年,但凡听到一些比较有名气的大夫,不管多远都带着虞观云前去。
十几年下来,虞家精疲力竭不说,虞观云也被颠簸地越发虚弱。
虞观云心疼地拉着虞宝珠的手,弱冠之年的大男人早已红了眼眶,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二哥,你且好生调养,余生很长,从前未完成的心愿自有大把时间去实现。”
虞宝珠安慰着虞观云,初见之时,她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生死看淡的淡薄,听他咳嗽更是知道他肺腑有病灶。
虽为手足之情,即便从见过面,相见之时,她却能够在他们身上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来自血缘的亲情。
不同于韩氏带她赴宴时刻意表现出来的亲近,这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爱护她。
虞知臣从小厮口中得知虞观山咳血,便带着李玉柔匆匆赶来,在院门口遇到了欢天喜地去找他们的虞观山。
“爹娘,你们怎得来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李玉柔娇嗔瞪了他一眼。
“都娶了媳妇的人了,怎么还如此莽撞,你何时能收敛一下性子。”
虞知臣也要开口教育,却被虞观山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爹娘,你们听我说,二弟有救了。”
他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虞知臣夫妻两人的心口,也许是失望太多次了,李玉柔苦涩一笑。
“莫要拿你二弟的身体开玩笑。”
虞知臣也因为虞观山提及了李玉柔的伤心事,怒瞪着长子。
虞观山也许是太兴奋了,又见夫妻两人根本不相信,索性拉着他们朝着虞观云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他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夫妻两人震惊,找回女儿的惊喜还未消散,就有收到儿子有救的消息。
夫妻两人来到虞观山的屋子,仔细询问过虞宝珠之后,确定她真的有把握治好虞观云的病,李玉柔顿时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
当年她生虞观云的时候,恰好赶上百年难遇的雪灾,虞观云出生便受冻,落下了寒症的毛病。
很多大夫都说他活不过十八,一家上下小心呵护着他长大。
在虞观云即将十八岁那年,李玉柔便整日提心吊胆,因为太关注他,而忽略了两个小儿子的事情,也好在孩子们都懂事。
但李玉柔由于忧思过度,才二十几岁的时候变生了白发,如今才三十八岁,满头青丝便已经白了大半。
虞知臣担心她哭坏了身体,急忙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