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那时候她倒地不起,被阿吉利亚轻而易举的一手锁住两个手腕整个从地面拽起来。
那时候的阿吉利亚丝毫没有半点绅士和礼貌,完全就是个混账兵痞子,和现在彻底是判若两人。
她缓了缓,整理衣襟坐好,然后说,“请进。”
她以为阿吉利亚是有什么事,结果他只是拿了一些糖果饮品进来。
把东西放在前面的小桌子上,他顺势在谢归棠身侧的位置上坐下,距离她不是很近,但是也不太远的一个礼貌位置。
白毛阿sir应该是特意整理过仪容仪表,乱七八糟的耳朵毛都妥帖的不得了。
他冰蓝色的眼眸看着谢归棠,看起来很正经的做派,“非常感谢您在禁闭室中的施以援手,我对初次见面的所作所为向您致歉。”
“您可以原谅我吗?”
谢归棠回想他所说的事,“你是指你把我带回来的事情吗?还是说那支治疗药剂?”
阿吉利亚带着黑色半指手套的手抓着自己腰侧的椅子扶手,“抱歉,我不应该那么粗鲁的对待您,也应该给您用那种粗制滥造的药剂。”
那简直是太过分了,他记起来那次相遇,他做出的举动全都是错误典范。
面对虚弱的向导,他竟然毫不怜悯的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还那么野蛮的拽她手腕。
那种给皮糙肉厚的哨兵用的东西,他该死的竟然用在了她的身上!
那时候他应该第一时间联系白塔的!
对于初印象,他无数次懊恼于自己的迟钝,他本应该做的更好,他才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
谢归棠轻声对自责的白毛长官说,“没关系,我没有怪你。”
“反而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发现了我,我说不定已经死在那了。”
“如果没有那支药剂,我或许也会死在到白塔的路上,是你救了我。”
阿吉利亚叹息一声,“您真是一位非常仁慈与善良的向导小姐。”
谢归棠轻笑一声,在这里他们给她的形容词很多次都是“仁慈”与“善良”,她有时候会觉得很有意思。
孙昭想要和谢归棠说一声谢谢,但是他刚起身,旁边带着黑色护目镜的弗朗加直接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回去。
“请不要给我们添加其他的工作负担。”
孙昭打开他的手,“你在阻止我去见向导小姐吗?”
“她只是受你们护送,并不是你们的所有物!你们没权力替她做这种决定,见不见我,是那位小姐的事。”
弗朗加对他阳光开朗的露出个笑,露出两颗森然锋利的犬齿,他腿边的金毛也身体前倾做出要攻击的姿态。
“伙计,不要吓到我们的小猫咪。”
弗朗加轻轻拍了拍金毛的狗头,金毛重新坐回去,他看似抱歉的对孙昭说,“不好意思,它有时候不太听话。”
孙昭冷笑,精神体和哨兵共感,精神体的举动就是哨兵的内心真实想法。
弗朗加这个下贱的野狗刚才所说他一字不信,要说刚才那只狗的举动没有他的受益,绝无可能!
“管不住自己的东西还是少出来丢人现眼为好,在我这里倒是无所谓,如果到向导小姐面前依旧不知收敛,那还是吃狗肉火锅吧。”
弗朗加护目镜后的眼眸冷冷的盯着他,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